肃清内奸,稳固权柄之后,萧风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远征汪直的宏图伟业之中。他深知,唯有彻底铲除这个东南倭患的总根源,才能真正奠定不世之功,也才能拥有足以抗衡朝堂风雨的雄厚资本。
靖海侯府的书房,如今已成了远征计划的指挥中枢。巨大的海图铺满了桌面,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倭寇可能盘踞的岛屿、洋流风向、以及通过各种渠道(包括苏瑶那边若有若无透露的)搜集来的关于汪直老巢——“平户岛”的情报。
“侯爷,根据多方印证,汪直的主力确实盘踞在平户岛。此岛位于东海之外,远离大陆,易守难攻。岛上不仅有坚固的堡垒,港口也经过修缮,可停泊大型海船。汪直麾下直属精锐逾万,加之附庸的海盗浪人,总兵力恐不下三万,战船数百艘。”赵老蔫指着海图,面色凝重。
王铁柱咂咂嘴:“乖乖,这可比毛海峰那伙人难缠多了!咱们现在满打满算,能拉出去的水陆兵马也就一万五千人,战船虽经补充修缮,也不过百艘出头。这仗,硬碰硬可不好打。”
萧风目光沉静地扫过海图,手指轻轻点在平户岛的位置:“敌强我弱是事实,但并非没有胜算。汪直雄踞海外多年,骄横已极,其麾下派系林立,并非铁板一块。我军新胜,士气正旺,装备精良,更兼……有雷霆之火助威!”
他所说的雷霆之火,自然是指火药。在萧风的亲自指导下,侯府名下的秘密工坊正在全力生产颗粒化黑火药,并尝试制造更大威力的爆炸物和火箭。虽然受限于工艺和材料,远达不到现代水平,但在这个时代,已是足以改变战局的大杀器。
“远征之关键,在于两点。”萧风沉声道,“其一,打造一支足以跨海作战的强大舰队;其二,确保后勤补给线畅通,并能支撑长期作战。”
他看向负责后勤的赵老蔫:“粮草、药材、箭矢、火器,必须储备充足。我会奏请朝廷,调拨钱粮,同时,我们自己也需想办法。”
他又看向王铁柱和李狗娃:“水师训练必须加紧!不仅要熟悉海战,更要演练登陆攻坚、火器协同!锐士营要适应船上作战,骑兵队也要学会乘马登陆!”
“末将明白!”三人齐声应诺。
接下来的数月,整个靖海侯麾下的势力如同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宁波港内,船匠日夜赶工,修复旧船,建造新船(部分采用了萧风根据系统知识提出的改良设计)。校场之上,水陆将士顶着烈日狂风,进行着残酷的适应性训练。秘密工坊里,火药的味道终日不散。
萧风本人更是忙碌异常。他不仅要处理日常军务,督促备战,自身修炼也从未放松。十八年的《混元一气功》已被他修炼至圆满,只差一个契机便能突破至先天巅峰。《狂风快剑》与《破军刀法》的融合也趋于大成,信手拈来,威力无穷。他甚至开始涉猎系统商城中一些更高级的、需要深厚内力支撑的武学皮毛,为突破后做准备。
杀戮点在这段时间稳定增长至 **点**,他预留了大量点数,准备在远征关键时刻兑换急需之物。
然而,远征计划并非一帆风顺。朝中对于跨海远征的反对声音一直存在,以曹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和一些保守文官,不断以“劳师靡饷”、“风险难测”、“恐激起更大边患”为由,在皇帝面前进言阻挠。
尽管有徐阶等重臣支持和萧风接连大功带来的威望,但皇帝对此等倾国之力的大行动也显得犹豫不决。
这一日,萧风正在观看水师演练火攻战术,一名来自京城的密使带来了最新的朝堂消息。
“侯爷,朝中争议很大。曹公公等人咬定远征乃是冒险,一旦失利,东南防务空虚,后果不堪设想。陛下虽有意建功,但亦被其说动,远征之事,恐怕……”密使面露难色。
萧风负手立于船头,望着眼前旌旗招展、日渐雄壮的水师舰队,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陛下和朝中诸公的顾虑,本侯明白。”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然,汪直不除,东南永无宁日!今日节省些许钱粮,他日倭寇卷土重来,耗费何止十倍百倍?至于风险……”
他顿了顿,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视密使:“请转告陛下,臣萧风,愿立军令状!若远征失利,臣愿献上项上人头,以谢天下!但若功成,则东南可定,海疆可靖,陛下亦将成就远超太祖、成祖的万世伟业!”
此言一出,满船皆惊!军令状!这是将身家性命全都赌上了!
密使也被萧风的决绝震慑,半晌才躬身道:“侯爷忠心为国,胆魄惊人,下官必定一字不差,禀明圣上!”
送走密使,赵老蔫忍不住道:“侯爷,何必立此重誓?万一……”
“没有万一。”萧风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此战,必胜!”
他拥有这个时代无人能及的知识、系统和麾下这支正在蜕变的强军,更有扫清寰宇的雄心!岂会困于区区朝堂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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