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赖三抱着小腿在地上疯狂打滚,惨叫声比杀猪还难听。那一棍子结结实实砸在迎面骨上,就算没断,也得肿上半个月。
楼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剩下那几个拎着钢管的小混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狠手给震住了,一个个举着武器,却不敢上前一步。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刻的江河,手里拎着那根老榆木门闩,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只有那种漠视生死的冰冷。这哪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烂赌鬼?这分明就是个手里沾过血的狠人!
虎哥嘴里的烟掉了,落在地上溅起火星。
他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江河,原本轻蔑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看人很准。江河刚才那一棍子,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算准了打的。
而且打完之后,这小子连气都不喘,就那么死死堵着门口,像一尊门神。
“行啊,江老弟。”
虎哥皮笑肉不笑地鼓了鼓掌,“没想到我看走眼了,你是个练家子。不过,你这把赖三打了,这账怎么算?欠债还钱,打人偿命,这可是江湖规矩。”
虎哥一边说,一边给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混混立刻呈扇形围了上来。
屋里,苏婉听到外面的惨叫和对峙声,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想冲出去,又怕怀里的妞妞受到惊吓,只能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
江河却笑了。
他随手把那根沾了灰的木棍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是……投降?
只见江河从裤兜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沓钱。
那是崭新的大团结,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虎哥是吧?”
江河一边数钱,一边淡淡地说道:“赖三这腿,医药费我出。这一百块,拿去买点红花油。”
“啪。”
十张大团结被他不轻不重地拍在虎哥胸口。
虎哥愣住了。这剧本不对啊?刚才还一副要杀人的架势,现在又给钱?
“这一千二,是我欠你的本金加利息。”
江河又数出一沓钱,再次拍在虎哥手里,“我知道你们放贷的规矩,九出十三归。但我江河做人公道,借多少还多少,利息按银行的三倍算给你,这一千二,只多不少。多出来的,算是请兄弟们喝茶。”
钱,是硬通货。
虎哥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出来混是为了求财,既然本利都回来了,还没必要跟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死磕。
“钱是够了。”
虎哥把钱揣进兜里,眼神却依旧阴沉,“但你打了赖三,我不给兄弟讨个说法,以后怎么带人?”
“说法?”
江河往前逼近了一步,凑到虎哥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虎哥,赖三背着你在场子里抽水,每把牌他至少多抽两成。这事儿,你知道吗?”
虎哥的瞳孔猛地一缩,猛地转头看向还在地上哀嚎的赖三。
“你……你说什么?”
“信不信由你。”江河神色自若,“而且,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最近在倒腾一批从南方过来的‘电子表’,但是被查得紧,货压在手里出不去,正愁得睡不着觉吧?”
这一下,虎哥彻底惊了。
这件事做得极其隐秘,除了他和上面的供货商,根本没人知道!这江河怎么会知道?
他哪里知道,前世江河在看守所里正好遇到过虎哥的一个小弟,听那人吹牛提起过这桩陈年旧事——虎哥当年就是因为这批电子表被扣,导致资金链断裂,最后不得不跑路。
江河赌对了,时间线就在这几天!
“借一步说话。”虎哥脸上的凶相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遇到高人的敬畏。
两人走到楼道拐角。
“你有路子?”虎哥压低声音问,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恳求。
“路子我有。”江河忽悠起人来面不改色,“我有朋友在市里搞批发,能帮你把这批货消化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赖三这帮人在我家门口晃悠。还有,这一片收破烂的、铲地皮的,要是有人欺负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河这是在收小弟。
在这个治安还没完全规范的年代,有一个道上的朋友罩着,他在古董行里行走会方便很多。特别是以后下乡收货,遇到地痞流氓,虎哥这种人最好用。
“没问题!”虎哥一拍胸脯,“以后江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动你,我废了他!”
对于虎哥来说,解决压货危机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赖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弟,废了就废了。
“行,等我消息。”
江河拍了拍虎哥的肩膀,转身走回自家门口。
经过赖三身边时,赖三吓得往后一缩,连疼都不敢喊了。
“带着你的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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