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只说了一个字。
虎哥二话不说,踢了赖三一脚:“没听见江哥的话吗?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就这样被江河用大棒加胡萝卜,外加一点“未卜先知”的情报,轻松化解。
……
等到楼道里彻底安静下来,江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刚才那一幕,其实他也紧张。毕竟这具身体太弱了,真要打起来,他不一定能赢。但他赢在气势,赢在对人性的拿捏。
推开门。
苏婉正抱着妞妞缩在墙角,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剪刀,满脸泪痕。
看到江河完好无损地进来,她手里的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走了?”她不敢置信地问。
“走了。债也还清了。”
江河走过去,捡起剪刀放在窗台上,然后蹲下身,轻轻把母女俩拥入怀中。
“婉婉,没事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来咱们家闹事了。”
苏婉感受着男人怀抱的温度,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害怕,是委屈,是宣泄。
这几年,那些讨债的人就像悬在她头顶的利剑,让她夜不能寐。如今,这把剑终于被拿掉了。
“江河……你真的……真的变好了吗?”苏婉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江河的后背。
“变好了。真的。”
江河任由她发泄,柔声道:“你看,我说到做到。钱还了,咱手里还剩下一千多。明天我就去把咱们卖掉的床买回来,再去给妞妞买最好的奶粉。”
“这钱……干净吗?”苏婉还是不放心,刚才江河跟虎哥嘀嘀咕咕的样子,太像“同伙”了。
江河笑了,刮了一下妻子的鼻子:“比珍珠还真。那是虎哥求我帮他办正事。我是凭本事吃饭,不偷不抢。”
“好了,快睡吧。明天是个好日子。”
这一夜,江河没有睡床(床太小,也挤不下)。他在地上铺了几张报纸,和衣而卧。
虽然地板很硬,蚊子很多,但听着妻女平稳的呼吸声,江河睡得无比踏实。
……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江河是被一阵香味馋醒的。
睁开眼,只见苏婉正蹲在门口的小煤炉旁煮粥。虽然只是简单的白米粥,但在那个年代,也是难得的早餐。
看到江河醒了,苏婉有些局促地擦了擦手:“那个……我看你昨晚睡地上太累,就没叫你。粥好了,我去叫妞妞。”
她的态度虽然还有些生硬,但那种冷漠和防备已经消融了大半。
“婉婉,你手艺真好。”江河由衷地夸赞了一句,起身伸了个懒腰。
“少贫嘴。”苏婉脸红了一下,端起碗,“快吃吧,吃完……你说要去买床的。”
“那是必须的!”
江河三两口喝完粥,精神抖擞。
今天的计划很满。
第一,去家具厂置办家当,改善生活环境。这是给苏婉安全感的最直接方式。
第二,去“铲地皮”。
虽然手里还有一千多块,但在这个遍地黄金的年代,坐吃山空是最大的犯罪。
昨天那个郎窑红只是个漏网之鱼,想要真正发家致富,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还得主动出击。
就在江河准备出门时,对门的张婶突然探出头来。
这次她手里没拿瓜子,而是拎着一袋刚买的油条,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哎呀,江河啊,这么早就出门啊?吃早饭没?婶子这刚买的油条,热乎着呢,给妞妞拿两根?”
昨天江河那一砖头,加上连虎哥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场面,彻底把这个势利眼的邻居震住了。
江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接油条,只是淡淡道:“不用了张婶,我家妞妞只吃肉,不吃面。”
说完,他拉着苏婉的手,大步下楼。
留下张婶在风中凌乱:只吃肉?这江家是真的发了大财了?
走出筒子楼,江河深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
“婉婉,咱们分头行动。”
江河把一千块钱塞给苏婉,“你带着妞妞去百货大楼,买几身新衣服,再买点好吃的。剩下的钱,你去把咱们那张被卖掉的紫檀木大床买回来。”
“紫檀木?”苏婉一愣,“咱们家以前那张破床是紫檀木的?”
江河神秘一笑。
那张床是祖上传下来的,前世他不识货,五十块钱卖给了收旧家具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张清中期的“小叶紫檀罗汉床”,价值连城!
还好才卖出去没几天,应该还在那个旧家具店里吃灰。
“听我的,不管老板要多少钱,哪怕加倍,也一定要买回来!那是咱们家的传家宝!”
江河叮嘱道,“我去一趟城南的老巷子,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家再淘个‘大件’回来。”
他的右手,此刻又开始隐隐发热。
那种感觉告诉他,今天,有大货出世!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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