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地碎瓷片落地,白敬亭精心编织了三十年的神话,也跟着碎了一地。
演武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假的?!那梅瓶竟然是修补过的?!”
“天哪!那是‘锁魂胶’!这可是江湖失传的邪术啊!白老……不,白景山这个骗子!”
那些平日里把白敬亭奉若神明的徒子徒孙,此刻一个个像见了鬼一样往后躲,生怕跟这个骗子沾上边。
白敬亭瘫坐在太师椅上,眼神涣散,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我的胶水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捏碎……这是妖术!这是妖术!”
他猛地抬起头,指着江河,那张原本慈眉善目的脸扭曲得像个厉鬼:“江河!你毁了我!你毁了博古堂!我要杀了你!”
他想扑过来拼命,但还没站稳,就被叶爱国带来的两个警卫员死死按在了地上。
叶爱国站起身,走到白敬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昔日的“老朋友”。
“白景山,别演了。”
叶爱国从怀里掏出一张逮捕令,语气冰冷,“就在刚才,公安机关已经在你家地下室搜出了当年通古斋失窃的部分账本,还有你在海外洗钱的证据。”
“三十年前的那场火,虽然烧毁了证据,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只梅瓶上的旧伤,就是你当年作恶的铁证!”
“带走!”
随着一声令下,这位在京城古玩圈呼风唤雨了半辈子的“白半城”,被戴上了银手铐,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路过苏婉身边时,白敬亭突然停住了挣扎。他死死盯着苏婉那张脸,突然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嘿嘿……沈家的丫头……”
“你以为这就赢了吗?你以为抓了我就完了吗?”
“我不过是个管账的!真正想要那批东西的人……你们惹不起!惹不起啊!哈哈哈!”
在一阵疯癫的狂笑声中,白敬亭被塞进了警车。
……
白家倒台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这就是京城。墙倒众人推。
第二天,博古堂就被查封了。那些平日里跟白家称兄道弟的大老板们,一个个急着撇清关系,甚至主动向警方提供白家违法的线索。
而作为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江河却异常的低调。
他并没有急着去接受鲜花和掌声,而是带着苏婉,回到了琉璃厂。
那个曾经拒绝租房给他的刘胖子,此刻正跪在集珍斋(江河准备新开的店名)的门口,痛哭流涕。
“江爷!我有眼不识泰山!那铺子我不要钱了!送给您!只求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别断了我的活路啊!”
江河看着他,并没有那种小人得志的快感,只有一种看透世态炎凉的淡漠。
“起来吧。”
江河把一份新的租赁合同扔在他面前,“我不占你便宜。租金照付,但这铺子的名字,得改。”
“改!您说改啥就改啥!”刘胖子如蒙大赦。
江河抬头,看着头顶那块还没挂上去的匾额。
“就叫——**通古斋**。”
“从今天起,沈家的招牌,重新在琉璃厂挂起来。”
……
一个月后。
大雪初霁。
新开张的“通古斋”里,宾客盈门。
叶爱国亲自送来了一幅题字:**“去伪存真”**。金格格也让人送来了一对清乾隆的掐丝珐琅大花瓶镇场子。
虎哥也带着那一帮兄弟从县城赶来了,一个个穿着崭新的黑西装,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看着比正规保安还精神。
“江爷,这京城就是不一样啊!”
虎哥看着店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眼珠子都快不够用了,“这随便一件,都够咱在县城吃一辈子的!”
“眼界放宽点。”
江河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那尊永乐金佛,“这才哪到哪。咱们的根基虽然立住了,但真正的风浪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响了。
不是前台的座机,而是江河放在内室桌子上的那个私人大哥大。这个号码,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江河眉头微皱,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只有那种老式唱片机转动的沙沙声,和隐约传来的京剧念白。
“江河。”
终于,一个苍老而阴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听不出年纪,像是经过了变声器处理,透着一股子金属的冷硬感。
“恭喜啊。白敬亭那条狗不听话,你帮我清理了,这事儿办得漂亮。”
江河心中一凛。
来了。
白敬亭临走前说的那个“真正的人”。
“你是谁?”江河沉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边的声音不急不缓,“那把钥匙,还有那张当票。开个价吧。或者是……用另外一个秘密来换。”
“什么秘密?”
“关于你父母车祸的秘密。”
轰!
江河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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