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心头一紧，一步就跨到了妹妹的房门前，推门而入！
“怎么了？！”
只见林婵正站在窗边，小脸煞白，伸手指着窗外，话都说不清楚。
“菜……菜地……”
林渊顺着她指的方向，猛地回头看去！
院子里那片漆黑的菜地中，其中一棵最为茁壮的白菜幼苗，它的菜心位置，竟然在黑夜里，散发着一圈柔和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莹莹绿光！
林婵被吓坏了，这超出了她一个小姑娘的认知范围。
“哥……菜……菜成精了？”
林渊看着那抹绿光，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他知道，这不是成精了。
这是灵土中残存的最后一点灵机，被凡间种子的生命力激发，产生的一种能量溢出现象。
他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语气平稳地安抚道。
“别怕，不是成精。”
“我用的这土，是从山里挖的，里面有一种特殊的矿物质，叫什么……哦，对，叫磷光土。”
“这种土晚上遇到水汽，就会发光，很正常的，跟萤火虫一个道理。”
他随口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林婵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听到哥哥科学的解释，心里的恐惧顿时消散了大半。
“真的吗？磷光土？”
“当然是真的，明天天亮了就没了。”林渊的语气十分笃定，“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哦……”
林婵将信将疑地被林渊劝回了床上。
林渊帮她关上门，再次看向院子里的那抹绿光，眉头微微皱起。
看来，灵土的效力，比他想象的还要霸道。
以后得想个办法遮掩一下，不然这菜长出来，怕不是要惊世骇俗。
……
第二天。
轧钢厂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成了整个京城工业圈的头版头条。
杨卫国被带走，一撸到底。
连带着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食堂的傻柱、放映员许大茂等等一众爪牙，全都被举报信淹没，停职的停职，调查的调查。
整个红星轧钢厂，从上到下，被彻底清洗了一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渊，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准时出现在了七〇三研究所。
他刚走进自己的专属实验室，王建国就满面红光地迎了上来。
“林总工！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
王建国激动得语无伦次。
“昨天审查小组连夜行动，直接绕开了所有中间环节，从西北的军工特钢厂，直接调拨了十吨最高纯度的特种钢材过来！”
“纯度！完全符合您清单上的极限要求！”
“原料问题，彻底解决了！”
林渊平静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他走到那堆用油布严密包裹，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特种钢材前。
这些，就是制造“渊-1”号合金的基础。
他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对王建国下令。
“准备熔炉，所有参数按照我给的流程走。”
“今天，第一批‘渊-1’号合金，必须出炉。”
“是！”
整个实验室，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林渊没有假手于人。
他亲自监督着每一个环节，从配比到熔炼，再到浇筑成型。
当那块散发着幽暗光泽的黑色金属锭，从模具中脱离出来时，整个实验室里，所有研究员的呼吸都停滞了。
它太完美了。
那是一种超越了现代工业美学的，充满了科幻质感的完美。
“林总工……接下来……”王建国小心翼翼地问道。
“清场。”
林渊吐出两个字。
“除了你，所有人都出去。”
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服从命令，退出了实验室。
很快，偌大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了林渊和王建国两人。
林渊走到一台研究所里最精密，从德国进口的五轴联动机床前，熟练地打开了电源。
王建国愣住了。
“林总工，您这是……”
林渊没有回答，他直接将那块“渊-1”号合金锭，稳稳地固定在了机床卡盘上。
然后，他的双手，如同最精准的机械臂，在控制面板上飞速舞动起来。
“嗡——”
机床启动，主轴高速旋转。
王建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可是“渊-1”号合金啊！硬度变态到能把万能试验机都干报废的怪物！
用机床加工？
这不是开玩笑吗！刀头会瞬间崩碎的！
然而，下一秒，王建国就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在林渊神乎其技的操作下，那昂贵的金刚石刀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直接硬碰硬。
而是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刁钻无比的角度，轻巧地切入了合金表面。
没有刺耳的摩擦声。
没有飞溅的火花。
只有一种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的，流畅顺滑的“嗤嗤”声。
黑色的金属碎屑，如同飘落的雪花，被精准地剥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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