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那一番惊世骇俗的宣言,引起的骚动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陈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啸“你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不按常理出牌的死囚。
而那三千名女囚,则像是被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她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林啸的目光里,充满了震惊、怀疑,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期盼。
“够了!”
陈公公终于回过神来,尖声叫道:“时辰已到!即刻出发!送公主和驸马……前往云州就藩!”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四个字。
他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林啸这张脸了。他只想尽快把这个瘟神送走,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和他那三千个累赘,一起烂死在那里。
禁军们如蒙大赦,立刻上前。他们粗暴地将人群分开一条道路,两名禁军“请”着林啸和夏倾沅,走向了宫外早已备好的一辆囚车。
没错,就是囚车。
四面透风,只有几根栅栏围着,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一个移动的笼子。
这便是皇家对他们这对“新人”最后的“体面”。
林啸对此毫不在意,他甚至懒得看那囚车一眼。他不管不顾地走到还处于震惊中的夏倾沅身边,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走吧,公主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叫……夫人了。”
夏倾沅身体一僵,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如同一把铁钳,让她动弹不得。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林啸拉着,在禁军的“护送”下,登上了那辆简陋的囚车。
紧随其后的,是那三千名女眷。她们被禁军像驱赶羊群一样,汇入队伍的后方,形成一条浩浩荡荡、却又充满了悲戚与绝望的长龙。
车轮“吱呀呀”地转动起来,缓缓驶出皇宫,向着京城的北门而去。
囚车内,空间狭小。
林啸随意地靠在栅栏上,闭目养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夏倾沅则蜷缩在囚车的另一角,与林啸保持着最远的距离。她用袖子捂着嘴,压抑着咳嗽,身体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微微发抖。
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偷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心中充满了困惑、警惕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奇。
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他会是一个和之前那些死囚一样,麻木、绝望,只等着被命运吞噬的可怜虫。
可他,却在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的婚礼上,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番话,是为了收买人心,在去云州的路上,利用那些女囚为自己谋利?还是说,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临死前最后的狂欢?
沉默了许久,夏倾沅终于忍不住,用她那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开口问道:
“你……为何要说那番话?”
林啸缓缓睁开眼,看向她。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
“哪番话?”他明知故问。
夏倾沅蹙了蹙眉,似乎很不习惯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就是你对她们说的那番……承诺。”
“哦,那个啊。”林啸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因为她们是我的‘嫁妆’,是我的人。我的人,我当然要负责。”
这个回答,让夏倾沅一时语塞。
她活了十七年,从未听过如此简单粗暴,却又带着一丝蛮横霸道的逻辑。
“负责?”她忍不住反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是云州!一片连野草都长不出来的死亡之地!你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如何对三千人的生死负责?你那番话,不过是空口白话,除了能暂时收买人心,又有何用?等到真正陷入绝境,你给的希望,只会变成更深的绝望!”
她的话语虽然虚弱,但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显然不是一个养在深宫、不谙世事的普通公主。
林啸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傻白甜嘛。”
“你!”夏倾沅被他这句现代词汇搞得一愣,随即俏脸微红,有些薄怒。
“别生气,我这是在夸你。”林啸摆了摆手,从怀里掏了掏。
在夏倾沅警惕的目光中,他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块用油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土黄色块状物。
他撕开油纸,将那“土块”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夏倾沅。
“喏,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你这身体,太虚了。”
夏倾沅看着那块散发着奇异香味、她从未见过的“干粮”,犹豫着没有伸手去接。
“这是什么?”
“压缩饼干。好东西,扛饿。”林啸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将自己手里的那半块塞进嘴里,大口地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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