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平京,暑气开始蒸腾。果壳资本顶层办公室的空调无声运转,将炎热隔绝在外。
张既白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报告,现在他手头上,TB币持仓量已突破25万枚,平均成本维持在0.0042美元。
数字在增长,资本在膨胀,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空落。
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有特斯拉的季度财报、【头条】的产品路线图、JD物流中心的建设进度、音乐版权收购清单……这些曾让他兴奋的蓝图,此刻却像一堆冰冷的符号,无法激起心中半点涟漪。
张既白想起自己刚重生不久那会儿,在间海市老家的筒子楼里,熬夜写《疯狂的石头》剧本时的状态。那时候没钱,没资源,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和满腔的热血,可每天醒来都充满干劲,觉得世界充满可能。
现在呢?
他拥有了前世难以想象的财富和资源,可那种最原始的创作冲动,那种非拍不可的诉说欲望,却似乎被一层层资本、算计和成就所包裹,变得迟钝了。
“张总,宁昊导演那边约了明天下午三点,在798的工作室。”
林岳敲门进来,看到张既白望着窗外发呆,顿了顿,“您要是没空,我可以改期。”
“不,有空。”
张既白转过身,“正好,我也想找昊哥聊聊。”
林岳点头,正要离开,又停住:“对了,您的大学室友池凡,还在那个项目组里,负责部分剧本修改。听说他最近压力很大,宁昊导演要求很高。”
“知道了。”
......
第二天下午,张既白独自开车前往798。
他没让司机送,从公司车库里挑了辆普通的黑色帕萨特,那辆老皇冠,张既白不是换了,而是让底下人拿去保养了,他这个人,对车没啥大追求,而且人还念旧。
宁昊的工作室还是老地方,一栋三层旧厂房的顶层。门口那块坏猴子工作室的木牌已经斑驳,但字迹依旧清晰。
张既白推门进去时,里面正传来宁昊标志性的大嗓门。
“这场飙车戏必须改!预算根本不够你那么拍!”
“可剧本里就是这么写的啊!这是高潮戏,不能删!”
“那就改剧本!或者想办法用更省钱的方式拍!妈的,当年拍《石头》时,老子连真翡翠都买不起,用的都是玻璃!不照样拍出效果了?”
七八个人围在长桌旁,桌上摊满了分镜稿、预算表和场地照片。
宁昊坐在主位,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很重,正烦躁地挠着头。池凡坐在角落,面前摊着剧本,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着圈。
“昊哥。”
张既白轻声开口,用回了当年的称呼。
所有人转过头。宁昊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也不起身,直接招手:“哟,张大导演驾到!赶紧的,过来给评评理!”
这态度,和四年前一模一样,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就是老朋友来了。
张既白笑了,自然地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在宁昊旁边:“怎么了?又为预算头疼?”
“可不是!”
宁昊把分镜稿推到他面前,“这场飙车戏,剧本里写的是在滨海公路,五辆车追逐,还要有飞跃断桥的镜头。预算部门算了一下,光这一场戏就要烧掉总预算的三分之一!这他娘的还拍个屁啊!”
张既白看向池凡:“凡哥,这戏是你写的?”
池凡脸一红:“是……是我和另外两个编剧一起。这场戏的初稿是我写的,但我当时没考虑预算……”
“正常。”
张既白温和地说,“我写《石头》初稿时,还想着要实拍从缆车上掉下去的镜头呢。结果当初昊哥一看就说,你这臭小子,你知道租一天缆车多少钱吗?”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笑,气氛缓和了不少。
宁昊也笑了,拍着张既白的肩膀后道:“对对对!那时候你小子比现在还愣!不过话说回来,”他转向池凡,“创作时可以天马行空,但落地时必须考虑现实。这是既白后来才明白的,小凡你现在就得开始学。”
张既白拿起分镜稿仔细看了看,又翻了翻场地照片和预算表。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和宁昊当年讨论剧本时养成的习惯。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非要滨海公路吗?”
“剧本里写的是海边逃亡,氛围需要……”
“氛围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营造。”
张既白指着分镜稿,“昊哥,你还记得《石头》里那场追车戏吗?我们也没钱去什么高速公路,就在CQ的立交桥和巷子里拍的。”
宁昊眼睛亮了:“对啊!城市追车!”
张既白在白板上画起来:“如果改成在城市立交桥呢?多层立体交叉,狭窄的弯道,随时可能撞上的护栏,加上夜晚的霓虹灯光,我觉得视觉上呈现出来会更复杂,压迫感更强。而且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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