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章老都不自觉的往黄老身旁靠了靠，不是吓得，是怕唾沫星子溅身上。
杨小涛在另一旁却是听得心里舒服。
跟王老认识这么多年，虽然在有些事上让人感觉不太靠谱，而且还有些不要脸。
为了一点便宜，就能豁出去老脸的那种。
甚至让杨小涛一度认为，老王这个角色，就是为了给钱老遮风挡雨的。
可后来，随着慢慢的了解，尤其是冉心蕊被打的事爆发后，那一次，他才真正见识到王老的另一面。
一个字，猛。
两个字，凶猛。
三个字，莽撞人。
平日里看起来就跟个面团似的，跟谁都笑嘻嘻，谁都能捏两下。
甚至为了占点便宜时常亮出来厚脸皮。
可真要是惹急了他，凶猛起来，那就是一头吃人的猛虎。
还是非常狡猾的那种。
会议室中，众人都被王老爆发出来的凶悍杀气吓了一跳，然后又将目光齐齐看向说话的老人，想要看看这位有啥反应。
在王老的注视下，在众人的目光中，老人只是瞪大着眼睛盯着王老，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他是真不知道这太空有多高。
哑口无言，只觉得面目无光。
瞬间，众人很是失望。
尤其是坐在前头的黄老，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还啧啧的失望着，“咋这么怂呢，干一架不就得了。”
黄老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周围几人都听的清楚。
坐在后面的刘怀民差点笑出来，然后想起这可是一机部的优秀传统啊。
再看看夏老跟孙老，这俩人也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然后有人就在王老两人身上看着。
咳咳
等了一会儿发现两人除了隔空对视，没有动手的意思，陈老才失望的咳了声，然后拍拍桌子，“都坐下，坐下！”
随着陈老开口，王老收起身上的杀气，杨小涛连忙将椅子扶起来，随即坐下。
对面老人也是借坡下驴，不忿的坐下。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的人了，还这么大的火气，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陈老说了句，王老却是笑嘻嘻的冲旁边的人笑笑，根本没当回事。
接过章老给的烟，也不理别人，直接拿出火柴点上，然后对着杨小涛说道，“这李矮子叫李红伟，以前也打过仗，可后来就去了后勤部门。”
“这些年不知道咋搞的，攀上了姓姚的路子，成了对方的走狗。”
“看看，这些年横着长了不少，连点杀气都没了，怂货。”
咳咳
“老王，少说两句。”
章老听了连忙开口，这场合说这不合适。
还有，别把孩子教坏了。
王老听了只是笑笑，“没事！”
杨小涛却是笑笑，“您老这身杀气，一般人可受不了。”
闻言王老嘿嘿笑起来。
结果这一笑，就将刚才的猛虎气势给笑没了，成了笑面虎。
不过王老也不在意，听杨小涛夸自己，心里很是高兴，于是继续说道，“看见上面那三个了吗？”
说着拿眼睛使眼色。
杨小涛看去，除了刚才王老说的李红伟，还有一男一女。
“那男的叫田华，女的是王霞，都跟姓姚的一路子。”
“对了，听说他们那都喜欢喝咖啡，所以私下里我们都叫他们咖啡帮。”
“说起这咖啡帮啊，还要分不同的档次，我听说这合众国的咖啡是第一档，那小日子的是...”
就在王老跟杨小涛说着咖啡帮喝咖啡不同，咖位不同的时候，上面的陈老已经说完。
“这里面的事多着呢，等有空我给你仔细说说。”
王老说了句回头正襟危坐，就像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似的，当然得先把烟给掐了。
杨小涛这时候有些明白了，估计这次会议，就是跟这个‘咖啡帮’有关。
至于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头，杨小涛也有猜测。
因为这咖啡帮跟他关系可不咋地，甚至说有些反冲。
黄老几人不让自己出头，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时候，陈老的声音传来。
“刚才七机部同志们的意见大家都知道了，还有先前中科院跟二机部同志的建议，对于探月计划，眼下并不合适开展。”
陈老开口总结着，然后看向其他人，“对此，大家还有没有补充？”
陈老刚说完，杨小涛就要开口。
事情到了这里，这把火得烧起来啊。
火箭，卫星都发表意见了，他怎么也得添把柴啊。
可下一秒，就感受到小腿的疼痛。
杨小涛看过来，却发现王老拿眼瞪着他。
而且，他还看到陈老的眼色也不对劲。
瞬间想起进来前的交代，知道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于是杨小涛再次将心头的话压下，等待后续发展。
果然，陈老刚说完，一名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妇人伸手抬了抬眼镜，一副我要说话的样子。
可她不开口，只是环视四周再确定没有人说话后，这才轻咳一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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