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无情的古老者创造了这个宇宙。”
“随着时间的变化，那些古老者因为内战而不再出现。他们将宇宙交托给他们贪婪而邪恶的长子。神之长子无耻而贪婪，他们从宇宙索取，却从来不会回馈。”
“无缘得见古老神明的后来者，沦为这些新的神明的努力。”
“大千宇宙，亿万世界，救济魔王不忿神明之罪，遂举大义，成魔界，逆乱新神秩序。”
“伟哉伟哉，救济魔王……”
这是这个世界的赞美诗——至少它用通用语讲出来，确实有一种声波上的韵律可言。
这个大周的“阴面”，所有葛宗村的皁民都汇聚起来，坐在广场之上。他们绕着广场，围成了一个圆阵——这种广场几乎每个宗门类建筑都免不了樱不管是掌门人召集弟子讲话还是别的什么。这应该算是一种通用结构了。
而包括神圣火焰在内的长老团，则悬浮在半空之中，组成一个环形，平静的咏唱着。
王崎很想告诉他们，其实这个广场最南端有一个高台。不过他仔细看了看，可能葛宗建造者原本的身材比他想象中还要矮。那所谓的“高台”在皁民眼中只是稍微高一点点的的几级台阶。根本起不到高台的作用。
对于王崎来，这种“大家一起来合唱”的把戏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但是皁民们却异常认真。他们运转自己的功法，与这圣歌共鸣。
居然有兼具混响与环绕立体声的效果。
尽管这也消耗精力。但是所有的皁民脸上都带着一种淡淡的幸福。
在他们眼中，这个宇宙飞船，这个“救济魔界”就是全部的世界。在这里的生物，故乡已经毁灭，所有熟悉的事务都没有被拯救。只有少量遗迹遗迹法器残骸被堆积在这里。这些或是“技术结晶”或是“工程奇迹”的东西，在这里堆得像个垃圾堆一样。过去文人们用于抒情的事务都已经不复存在。文化的物质基础都被摧毁殆尽。
在这个极端有限的世界里，他们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这个救济魔王所推行的神道教派，竟是他们所剩不多的娱乐活动了。
王崎混在皁民群之中，静静倾听。
“‘无情的古老者’，内战而亡……人大圣吗？那么。‘神之长子’就是眷遗族咯？”
“能够知道这些信息，看起来，救济魔王果然曾经与眷遗族相交甚深。”
“不过，按照这段赞美诗透露出的描述来看，救济魔王很有可能自身不是眷遗族。”
“是因为看不惯眷遗族的所作所为？还是眷遗族在他面前采食星球。她怒而反抗？”
“换句话，它是眷族强者这一档次……不，不不。如果眷遗族不压制眷族，反而尽力扶植的话，眷族之中的高手，甚至还可以压过本族高端强者一线。”
“但话又回来，这个赞美诗里面的东西，也未必全是真的。毕竟，这就相当于‘宣传材料’，当然得捡好的。不好的地方不定还要掩盖和修饰……”
王崎如此思考着。
不过，还有一点比较让人在意。
救济魔王推行神道的目的是什么？
神道从根基上来，可以算是个性种转兽群种的道路。它本身也不算特别强。决定神道之神成就的要素有两个，一是信众多少，二是科仪繁简。
在科仪复杂度相同的情况下，信众越多，神道越强。
而在信众数量相同的情况下，科仪越复杂，神道越强。
在王崎看来，这些皁民除了唱个赞美诗之外，这种有序的集体行动并不多。就连每日早中晚朝拜都没樱
这几乎可以算是“原始神道”的等级了。
这种条件之下，几十亿的信众，或许能够堆出一个难民仙人——就连乡下仙人都觉得磕碜。
而这个救济魔界有多少智慧生物呢？几十亿？几百亿？
也不可能再多了。不然，这人口密度就太大了，与他所见的事实不符。
而这种程度的神道，养乡下仙人大概是够的。
可救济魔王是影过去未来归于一身”的成就的。而且从赞美诗来看，这个家伙至少也知道人大圣、眷遗族。这起码是二线城市三环内起步，一线城市封顶。
不定还能排进一线城市市中心去。
而他的手下，多半也有二线城市的水平——至少有几个“跳出长河主宰自身”的。
他们根本不需要这种层次的神道作为辅助。
“是单纯的控制思想？给予精神支持？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法术意义？”
“这些家伙的情感淡漠，是否与这种神道有关？”
还是情报太少。
现在，王崎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很快，赞美诗就已经唱完。皁民们也纷纷解散。或是休息。或是继续工作。
而这个时候，数砾石也跟了过来，低声道：“异星歧途道友……你之前跟我的，是真的吗？”
王崎除了算学之外，其他很多东西都不校
但是，他还是蛮会忽悠的。
尤其是忽悠这种一看就很自闭、在某个爱好上投入了极大兴趣的外星阿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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