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原主轻声道。
“可是在我看来，这样一个烂好人，哪怕受尽痛苦与折磨、哪怕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温亦谦一脸微笑的看着原主，“也不会变成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吧？”
他感叹道，“想来……让他伤害一个无辜的好人，一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也许，在命人杀掉安芷之后，他心底的自责与痛苦远大于报仇的快感，所以才不愿再继续滥杀无辜。”
“我说的对吗？”他静静的看着原主。
“你不会觉得这么简单的话术对我有用吧？”原主神情冰冷。
“你不愿承认也没关系，毕竟像你这样的可怜虫，肯定是用掉了所有的勇气，才敢把一切的真相告诉我。”温亦谦悠悠道。
原主眼神微凝，冷冷的看着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的温亦谦。
“虐了你这么久，你对我的恐惧，应该早已深入灵魂了。”
“万一让我找回曾经的自己，你说不定会被吓得胆战心惊。”
“可你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我，真的是勇气可嘉。”
“不过……”温亦谦微微昂首，嘴角上扬，“你有没有想过，我最厉害的其实是表演。”
他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无论是一脸害怕……”
他的表情变为木然和绝望，“一脸绝望……”
顷刻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表情变为悲伤痛哭，“甚至是痛哭流涕……呜呜……”
温亦谦用手一抹脸，仿佛撕下来一张虚伪的面具，恐惧、悲伤、绝望等情绪，全都消散一空。
他的神情变得高高在上，看向原主的戏谑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
“说不定……我早就找回了曾经的记忆，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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