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忽略牛副市长伸在半空中直直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冲他礼貌笑笑优雅声线招呼：“牛副市长，大家都是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先坐下说话吧！”
牛副市长脸上的表情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把手指收回来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透着尴尬，他脸上愣怔了片刻才冲秦书凯冷冷道：
“秦厂长，我们现在接到了养殖场相关举报，举报你们饲料厂不履行合同涉及违法，这件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即使你是市委常委，但是我也要按照相关规定让你们饲料厂立刻停产整顿！”
“操！这位牛副市长果真是太牛逼了！”秦书凯心里暗想，“云城饲料厂如今已经成了省企业改制重点，他一个小小的副市长居然敢大言不惭要厂里停产整顿？不知道他是消息闭塞的傻逼还是有勇无谋莽夫一个？一个二百五一样的官员，既然你要死，老子成全你！”
杀猪焉用宰牛刀？
秦书凯简直有些后悔亲自来跟这位牛逼哄哄的牛副市长见面，这等没头脑的货色饲料厂副厂长应付一下就行了哪用得着自己出马？
既然来了，他也只能勉强打起精神跟这位过过招。
他一脸淡定道：“牛副市长，明明是你下面的养殖场违约在先，你怎么现在找上门来倒打一耙？你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该调查清楚来处理？”
“秦厂长你说话要负责任的！”牛副市长特别张狂当着秦书凯的面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发狠道，“你别以为自己是常委就可以不守规矩，不管怎说，我是全市企业的管理者，你要是再敢耍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封了你的厂子？”
秦书凯瞧见跟谁牛副市长一块来的一帮人手里已经掏出一沓厚厚的封条摆在桌上，那架势哪里像是来跟自己商量合同是否违约的事？简直就是拿封厂的由头硬逼自己就范啊？
这让秦书凯心里不由一股戾气上涌，他向来最厌恶被人要挟，不得不说眼前这位牛逼哄哄的牛副市长已经撩起了他内心深处严重不满。
他懒得再跟这位蛮横不讲理的副市长说些什么，一拍桌子也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一指叫板道：
“牛副市长，你这样滥用职权无故封了饲料厂万一闹出什么严重后果你能负责到底吗？不要认为一个干部就可以为所欲为！再说，我在市里还是市委常委，位置还是比你重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来闹事？”
牛副市长以为秦书凯拿话吓唬自己冲他一脸牛逼道：“这一点你放心，只要是云城地盘上发生的事还没有什么是我牛某人承担不起的责任，不要说你是市委常委，就是市委副书记朱世成也要看我的脸色，所以全市的企业必须听我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秦厂长，我知道人人都说你是官场奇才，但是按照我们云城当地的规矩办事。养殖场是市中小企业局的下属单位，我是分管副市长，你要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是和我过不起，你说咱们俩还有得谈吗？”
秦书凯冷笑：“牛副市长倒是爽快！不过我也提醒你，饲料厂现在是全省的改制典型企业，你若是真把厂子封了恐怕你头顶这个乌纱帽也做到头了！”
牛副市长以为他在说大话，冲他不屑道：“什么典型，屁！既然秦厂长不识抬举，看来今儿这厂子我还非封不可了！倒是要看看谁敢对我怎样？”
牛副市长嘴里说着话伸手招呼几个下属，简单明了交代了几句后几个下属拿着一沓厚厚的封条急匆匆出门。
这下可把一旁的饲料厂副厂长急坏了，他赶忙冲秦书凯劝道：“秦厂长您就退一步吧！厂子可千万不能被封停产哪。”
秦书凯却不为所动，两眼寒光毕露看向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牛副市长毫不示弱发狠：“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们这帮不长眼的混蛋能牛逼到几时？”
他当着牛副市长的面拨通了省经贸委主任贾道友的电话，把刚刚发生的情况向他简单汇报后立刻引起贾道友强烈不满。
贾道友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呵斥道：“底下那帮东西简直是脑子坏了！省里领导刚刚确定下来的全省企业改制典型，市里刚刚要求重点支持，这帮混蛋居然说封就给封了？这帮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们到底有没有把省里领导的话当回事？”
贾道友在电话里安慰秦书凯，“不要着急，我立刻给省委王书记汇报，让他省纪委和公安局的领导打电话，不管是谁胆敢封了饲料厂我立马让底下人撤了他的职！”
贾道友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秦书凯打完电话后不到一小时，市委书记蒋云宽亲自领着人慌慌张张全都赶到了饲料厂，奶奶的，这可是全省的典型，如果出一点问题自己就不要干了。
对领导来说，官帽子比什么都重要。
几位领导到了饲料厂，听秦书凯介绍说要封厂的人居然是牛副市长？当即把他控制起来，并把参与此事的中小企业局几位干部全都带回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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