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问话
珍娘提到了赵老头，刘捕快很快就把赵老头又喊了进来。
赵老头家里是开药材铺的，据说他来古城的时候是带着儿子一起来的，父子两个在古城生活了很多年，赵老头本人在城里的威望相当不错，邻居们对他的普遍评价都是温和热情。
没想到珍娘竟然一提起赵老头就忍不住搓手臂，那副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但是真问她，她又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说来说去都是说觉得赵老头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珍娘艳名远扬，城里的男人用异样眼光看她的绝对不在少数，偏偏她又一口咬定赵老头绝对不是平常男人看她的那种含着色欲的眼神。
这就奇怪了。
刘捕快不是很相信珍娘的样子，但是在我看向曲萧的时候，曲萧却向我点点头，很明显也是留意上了珍娘所说的这一点。
刘捕快带着人将整个客栈都封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叶蓁蓁来的时候太早，这会儿人们陆陆续续都起来了，客栈里昨天晚上张老板被啃得只剩下一个头颅和骨头架子的消息已经半遮半掩地传扬了出去，现在整个客栈已经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了。
赵老头来得很快，这些昨天晚上就在客栈里的人此时都坐在大堂里，彼此互相怀疑。
刘捕快不等赵老头坐好就直接开口问道：“你昨天晚上在走廊上溜达？”
赵老头张开嘴“啊”了一声，面部表情显得憨厚而略带疑惑。
刘捕快用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问道：“问你呢，有还是没有？”
赵老头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慢慢地点了一下头，说：“像是有这一回事。”
刘捕快不耐烦地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好回答，再说一次，有还是没有？”
赵老头眼珠子转了转，迟疑了一下，说：“有。”
刘捕快说：“什么时候？”
赵老头说：“大家散了后，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吃得有点撑，人老了睡眠就不太好，肚子里又撑得难受，所以我就上走廊上走两步，消消食。”
刘捕快说：“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走？”
赵老头又“啊”了一声，迟疑着问道：“房间里太小了…当然还是走廊上比较好，这…也没规定不能在走廊上走啊，而且我脚步很轻的，不会吵到别人休息，再说我也没走多久，肚子不再撑得难受后我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刘捕快说：“之前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问了两遍你都没说。”
赵老头说：“我以为这就是件小事。”
刘捕快说：“是不是小事不是你判断的，是由我判断的，说说吧，散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
赵老头说：“没有看到什么。”
刘捕快说：“仔细想想。”
赵老头就低下了头，似乎正在想，片刻后抬起头说：“我走过张老板房间门口的时候好像听到了点声音。”
刘捕快眼睛一亮，问道：“什么声音？”
赵老头说：“像是女人的声音。我没听得太清楚，声音很轻，很快就没了，我以为是珍娘在张老板的房间里…他们两个的关系…你们也知道的…我想起来了，就是因为我听到了这声音，之后的散步我特意没往张老板的房间前面过，万一他们真的正在做点什么，我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去听墙角吧。”
我回想了一下，张老板的房间在二楼最末端，赵老头说散步不经过张老板的房间是可以做到的。
刘捕快说：“为什么刚才问你你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涉及到死者张老板的。”
赵老头迟疑了一下，说：“那时候还那么早…这…张老板不是早上才死的吗？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刘捕快说：“仵作都没得出结论张老板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凭什么认定了张老板就是早上死的？”
赵老头被刘捕快咄咄逼人的态度逼得有点慌乱了，鼻子上渗出汗来，说：“可是、可是…张老板是早上才被人发现的…．昨天那会儿还那么早…．真的是很早，大家刚在楼下散了回房…每个人都没睡，我都有听到动静的…”
刘捕快又问了赵老头几个问题，说：“行，你现在大堂等着吧。”
赵老头说：“刘捕快，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刘捕快说：“先等着吧，你急什么，凶手就在你们几个人中间，你想回家，难不成就不怕凶手追到你家也把你给杀了？”
赵老头急了，说：“那不行，我家里还有事呢。”
刘捕快说：“行了，先出去等，别废话。”
赵老头没办法，只能出去了。
赵老头后面是掌柜的，刘捕快问他：“这么多人都在客栈里面，你是先找了张老板？为什么要第一个找张老板？”
掌柜的苦着一张脸说：“还能为什么，张老板的反对声音是最大的，我就想着先说服了张老板，再说服其他人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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