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狂喜被秦嗣远凝重的表情瞬间冲淡。
秦嗣远深吸一口气：“他昨晚就离开了。”
“离开？！”
“嗯，他说和你相处的这几天是他今生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可是……”
这是凌霄今生第一次想要痛哭一场。
明明再多待一天就能看到录取通知书了，他为什么一定要再促成一件终生遗憾呢？！
见凌霄表情不对，秦嗣远郑重地拍了拍凌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听话，你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是训练军官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可是……”
凌霄沉默了半晌，咬咬牙说道。
“下次他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五年，最少三年。”
“我明白了，等他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这就对了。”
秦嗣远欣慰地笑了。
8月15日，为期六十天的役前集训正式开始。
凌霄和所有即将进入武装力量大学就读的训练军官，以及即将进入帝国军队服役的训练兵们一同前往位于冰锥市白霜区的帝国陆军北方集训中心。
临行前，凌霄与秦嗣远，海烁今等一众邻居告了别。
海烁今带着女儿海茗瑾前来给凌霄送行，他大笑着说道：“勇敢去飞吧，小霄子，你是我们柏雪区的骄傲！”
刚刚升入高中一年级的海茗瑾则不舍地说道：“凌霄哥哥，你还会回来吗？”
凌霄笑着摸摸她的头：“当然，这里是我的家。”
当前往集训中心的浮空车时，凌霄回头朝柏雪区的方向看了看。
坐在他身边的方卓大笑道：“怎么，突然舍不得了？”
凌霄耸耸肩：“舍不得个屁，反正假期还是能回来的。”
陆轩也在回望故乡，但没有掺和二人的对话。
他握紧了拳头：“再见了，我的故乡，我那有着肮脏街道，藏污纳垢的家乡。”
大约两个小时后，浮空车抵达了帝国陆军北方集训中心。
直到这时候，训练军官与训练兵们终于体会到帝国陆军的凶狠。
一名脸上有着骇人伤疤，左臂被替换为银亮义体的士官冲上了浮空车，怒吼道：“都他妈给我滚下车，妈的，就你们这帮软蛋还想加入帝国陆军？！”
训练军官与准士兵们被骂懵了。
这更加激怒了这名凶恶的刀疤士官，他大吼大叫，外加连推带搡地将众人往车下赶。
众人中只有凌霄、陆轩和方卓三人最先反应过来，迅速背起包下了车。
下车之后，训练军官与训练兵们的表现再次让这名刀疤脸士官火冒三丈。
他愤怒地吼道：“站队都不会站吗？我看你们不是军人，你们是一群蛆虫，是为了腐蚀帝国军队，好让汉萨人趁机消灭帝国的蛆虫！”
凌霄不由皱起眉头。
没记错的话自己这帮人和他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他这态度怎么搞的自己这帮人是杀他父母，抢他女人，挖他房子的主谋一样？
这时候，刀疤脸士官走到了凌霄面前：“你不服气吗？”
“没有。”
“那你他.妈皱什么眉？另外，我他妈还没让你说话呢，下次想讲话之前先打报告。”
“报告，没有。”
“得到我的允许了吗？啊……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被先驱者英魂所庇佑的凌霄对吧？名气不小啊，我听过好几次关于你的传说了。”
说到这里，刀疤脸士官忽然凑到凌霄耳边，低声但恶狠狠地说道。
“但我告诉你，别人会信那些鬼话，但我不信，我觉得你只是运气好罢了，不过你的好运已经到头了，在这里，什么狗屁先驱者英魂都没用。”
凌霄满脸懵逼。
果然是树大招风，虽然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但其影响却迟迟没有过去。
不过自己应该是没得罪这个刀疤脸士官吧？
刀疤脸士官说完，转向了所有人：
“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在这里，我不管你是谁罩着的，不管你之前有多少丰功伟绩，在你们摘掉集训章之前，是龙给老子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选择加入帝国军队，听明白了吗？！”
“明白！”
“大声点，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的性别了，要不要我把你们送去海军集训中心，去和那儿的医官姑娘们做个伴？！”
“明白！”
众人扯着嗓子大吼。
方卓低声道：“我有预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会很舒服了。”
凌霄叹了口气。
这还用你预感？
就算秦嗣远没有和自己详细讲过帝国军队杀威棒般的役前集训，就是单看现场这情况也能推断出，这家伙就是帝国军队故意找来恶心自己的。
或者说，帮助自己更快“成长”起来的“拔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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