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姜宁出差已经一周多。
厉母的失语症不见好，厉泽御特意请了私人医生住在家里。
他每天除了回来一趟，大多数是和姜望在一起。
姜宁安排的事，胜过了一切。
早起从半山别墅，驱车去华庭接姜望，然后送去学校，他再回公司。
中午，也是看着学生下课时间离开公司。
这天，他留在华庭吃饭。
刘妈做了炸酱面，和酒糟。
厉泽御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姜爸当时跟谁在合伙做生意？”
姜望和刘妈同时回头，都怔怔地看着他。
厉泽御则回视刘妈，深邃的眸子，冷沉锋利。
刘妈被看的有些发慌，忙收回，低头说：“当时有好几个，他们偶尔也会去家里吃饭。是吧？望仔。”
姜望点点头。
“宋暖姐的爸爸，就是其中一个。”
“那时候做的什么生意？”
“工程。我爸份额最大，也是最有话语权。”
“你还知道什么？”
厉泽御突然这么一问，姜望摇头，赶紧吃饭。
见问不出什么，他看了刘妈一眼，止住了话头。
送姜望去学校后，他让方越调查了宋昌河。
当天下午，便有了消息。
办公室里，方越将调查来的资料交到他手里，说：“宋昌河，以前跟姜保成做的那个工程就是现在的鲁南三建。”
“政府的？”
“是。以前不是，后来被政府收走合并。”
“那宋昌河还跟这个工程有联系吗？”
“是里面的一个小负责人。一般大的工程项目，他都不怎么参与。他现在着重是他那个服装公司，还跟龙腾集团有合作红酒生意。”
方越大致说了重点，细节都在资料里。
厉泽御皱眉：“龙腾不做酒生意，这么说宋昌河还是搭上了龙杭。”
方越道：“应该是。”
厉泽御将资料从前往后翻了一遍，想了想说：“秘密调查一下鲁南三建。”
“是。”
方越出办公室，厉泽御又将那份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当天晚上，他再次留在华庭吃晚饭。
饭后，姜望回房复习，他没走。
刘妈收拾好屋子，本想看会电视，怎奈，厉泽御在客厅抽烟。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刘妈又去泡了一壶茶。
端过来的时候，厉泽御邀请她坐下，同时开了电视机。
刘妈有些意外。
毕竟厉泽御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疏离，难以亲近。
现在他这般主动，倒是令人意外。
吸了一口烟，厉泽御交叠的双腿放下，身子前倾了些，注视着刘妈，压低了声音，问：“当年跟姜爸合作的那些人，你都记得吗？除了宋昌河，还有谁？”
刘妈本对他突然的举动惊到，见是问这个，马上放松。
回忆后，只说出一个姓。
“好像姓乔。他有跟宋昌河一起到家里，每次太太和先生都是喊他乔先生。”
厉泽御神色凝重。
他将全京城上流圈的大佬，在脑子里搜了一遍，似乎也没有姓乔的。
“确定姓乔？”
“确定。”
“如果你见到他，还能认出吗？”
“应该能的。”
厉泽御将燃尽的烟头，捻灭茶几的烟灰缸内，起身要走。
刚到玄关，他又转身回来。
“刘妈，你多次提到当年的车祸，宋昌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么大明大白的问，刘妈惊慌不已。
厉泽御微微眯眼，察觉事情不简单。
“我没说。”
“……好吧，可能我记错了。”
看到刘妈的反常，他只好假装搞错。
出门后，又回身深深望了一眼关闭的房门。
看来，这个刘妈一定是知道什么事。
……
到了六月初，高考前夕。
厉泽御带姜望去了成华街。
“阿御，什么情况，他明天高考。”
一向不怎么来这儿的郁池，今天也放松自己，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厉泽御让姜望去了训练室，自己则跟郁池待着。
“考前放松，我以前就是。”
“不能比。”
郁池撇撇嘴，一副看透了似的。
“艹！又死了。”
一局失败，他将手机丢到一边，在沙发上坐好。
厉泽御单腿撑在沙发一旁，手机打开递给他。
“你家跟鲁南三建是不是有点关系？”
“二姑父是那里边的人，怎么了？你不会想拓展业务吧？”
郁池看了手机上的资料，又还给他。
厉泽御接走，站直身子，端着手臂，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在想事情。
“那么姓乔的人，你认不认识？”
“乔？乔致和？”
郁池疑问。
厉泽御怔住。
“是谁？”
“就是鲁南三建的人，跟我二姑父关系还挺好。”
“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郁池摇头，“我没那偷拍的癖好。”
随后，他又道：“过几天，鲁南三建有个晚宴，好像是庆祝什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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