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该不会是采矿吧?快说来听听?”
丁寻急忙催促,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搞清楚,刘永亮执意要在河里开挖的真实意图。
“哥,你都知道了?”三贵惊讶地瞪着眼睛。
“我知道啥?”
“你刚才说了,刘永亮挖河道是因为要采矿,真是被你说对了,我估计他就是想在河里采矿。”
“那条河里能有啥矿?纯粹瞎扯。”
那天二叔就和他这么推测过,陈耀轩在山里采矿失败,这刘家一定认为矿产就在河里,因此十有八九是想在河里采矿。
“据说,刘永亮会算计陈耀轩也是因为听说咱水牛坪村有矿产。”
“这就对了,以刘家父子那贪婪的个性,一定就是冲着矿产来的,可惜了咱们度假村。”
“哥,不必担心,我看那河里八成不会有矿,到时候刘永亮和陈耀轩一样,赔个精光。”
丁寻的心都飞回村子去了。
他很快便办了出院手续,三贵借了辆三轮摩托车来接他,在后斗铺上了一层垫子,让他半靠在后面。
一路上丁寻闭着眼睛,半躺在车上,三贵则安静地在前面前开车。
“哥,前面好像是高家的车!”摩托车停了下来,三贵朝后面喊。
丁寻立即坐起,扭头看向前方:“高峰还没走?”
“高峰今天走,刘永亮留他和那位老者为他们家的开采沙子剪彩。”
“排场还停大吧?还搞剪彩?”
“挺大的,县里也有人来参加剪彩仪式。哥,他们的车好像停下了。”
只见车门开了,黑衣老者朝他们的三轮摩托走来。
丁寻坐好,三贵下车站在车旁,兄弟俩对老者点头微笑。
“李先生好!”
“你哥今天出院?”
“是,我哥在后头呐。”
黑衣长者走到丁寻面前:“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老先生,我都听我这位堂弟说了,多谢你的相救之恩!”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你好了就好,我就要离开这儿了,保重啊!”
黑衣长者说完转身就走,丁寻急忙叫住他:“老先生,您等一等!”
他不顾医生叮嘱,跳下车追上去。
黑衣长者转过身,和蔼地看着他:“还有事儿吗?”
“我……谢谢您!”丁寻朝他深深地鞠了个躬。
他总觉得想要对这位长者说些啥,可是临了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好鞠躬致谢。
“老李,快点儿呀,时候不早了!”高峰从车里探出头来不耐烦地喊。
长者朝他看了一眼,歉意地对丁寻笑了笑:“小伙子,我要走了,我家少爷性子急,咱们……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丁寻也跟着抱拳。
他和三贵站在三轮摩托车旁,目送着高家的车远去,丁寻知道,后会有期有时候不过是句客套话。
“哥,咱们也回吧。”
三贵搀扶着丁寻重新坐上车后面,发动车子慢慢地朝村子开去。
一进村,就听见了机器的轰鸣声。
丁寻敲敲车顶:“三贵,停下!”
三贵明白他的意思,不仅不停,反而加速前进,丁寻气得直拍车顶:“臭小子,敢不听我的话,快停下!”
“哥,你坐好了,一会儿到了家门口把车上那地草帽戴起来,别让我大妈见看你头上的纱布!”
纱布?
丁寻立即把头上的一圈纱布解开,已经不需要的纱布了,受伤的地方都已经结痂了。
他不能戴着纱布进家门,怕母亲见了会受到惊吓。
傻娘一见到儿子,立即扑上来抱住他:“小寻回来了,小寻放学……”
“妈,我回来了。”
这一刻,丁寻紧紧地拥抱着母亲偷偷地流泪,在警署那夜,他倒在地上时有那么一阵内心特别恐惧,他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
“妈,我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他喃喃地说着,虽然母亲未必能听进去。
一上午,丁寻都扒在屋里的后窗上看度假村,那里已经失去了往日该有的热闹气氛,冷冷清清的,只是偶尔见保洁员在清理路面。
丁寻内心涌起一股悲哀,愤然地起身出门。
“小寻不走……”母亲从板凳上站起。
“妈,我不走,我就在外面走走就回来,您放心。”
他连声安慰母亲,在得到母亲点头后才大步走出院子。
他来到河边,河里的机器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人们也干得很起劲儿,没有人搭理他,全都投入在开采作业上了。
丁寻发现这些工人大部分都是度假村的员工,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度假村停止了营业?
他上前拉住一个村民问:“大哥,你们不在度假村上班,怎地跑河里来了?”
“害,别提度假村了,再过些日子就没有度假村了!”
“没有度假村?怎么回事?”
“看不出吗?刘总把所有的资金投入到河里来了,大家夜以继日地干,就是因为他不想钱打水漂!”
“这样就要让度假村关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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