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退了下去，小L呼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候，艺术节结束了。
一个小时候，班级总结后，学校便放了学。
小L走在回家的路上，漫不经心。
每次的热闹场景之后，小L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心房里留着一个八音盒，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乐章是什么，音乐没有声音，只有小L自己一个人知道。
来来往往的车辆，路边泛黄的灯光，嘈杂的人群，楼层之间的闪烁着的霓虹灯，都映在小L的眼帘之中。
来到了公交站台，静静等待公车的到来。
一辆自行车骑过，停在了小L的面前。
又是斌。
“有事？”小L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没事。咱们也算认识了。”斌笑了笑，“路上小心，明天见。”说完，便骑走了。
小L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回想起他刚刚的那一笑，仿佛心里的八音盒有了一点点声音。
小L回到家，给师父发消息：师父。今天学校开了艺术节，那个斌居然帮我搬椅子，还说赔礼道歉。这个人好像也不那么糟糕。师父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没想到的是，今天的师父居然秒回：今天过得很好。
小L：师父，周五放学我们开黑吧！带我上王者！
师父：嗯，好。
小L：师父有喜欢的人吗？
问了这个，对方许久没回。
小L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这个，会不会太突然了，毕竟没见过面，只是网友关系，又不谈心，只是打游戏。
小L正准备发个“对不起”，对方就来了消息。
师父：可能，有吧。
小L看了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就那么一点点，或许吧。
小L：那师父会不会早恋？哈哈哈哈哈，喜欢就要勇敢啊！
师父：你呢？
看到对方的问题，小L不知道如何回复。
有吗？这样的自己，糟糕的自己，能有喜欢的人吗？
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复。
师父：好了，不问你了。不回答也好。早点休息。
小L：谢师父不逼问之恩！师父晚安！
小L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空白。
斌倒在床上，脑袋里浮现的不是数学物理题，是个女孩的身影。
夜真奇妙，这座城市，又多了两个人怀揣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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