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来轻薄她，程于婧下意识躲开。
拧眉。
“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
男人眯起眼，“我自己的妻子，违法？”
还要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却响了。
他瞬间恢复正经，看一眼，“我先接个电话。”
公司的事务，没说两句就朝书房走。
程于婧没有再逗留，拿上车钥匙出去。
漫无目的开出去两个路口，程于婧才恢复以往的清冷。
依旧是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人来人往，像她这样一个人过来，没有陪护的病患很少。
这期间牧知远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打过来。
程于婧静静的看着窗户发呆。
晚上的时候她一反常态主动联系杜颖。
问她：“今晚有局吗？”
杜颖很惊讶，“怎么，想出来玩了？”
程于婧说：“主要想蹭卡。”
杜颖在电话那边笑了，“牧总那么有钱，你还蹭卡？省这三瓜俩枣省给谁呢？”
程于婧顿了顿，“也是。”
于是改口说：“蹭卡不符合牧太太的身份，多叫几个朋友吧，今晚我请。”
“你不是病了，能喝酒？”
程于婧抿唇一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程于婧挂断电话便打方向盘往酒吧方向走，刚走过两个路口，扔在副驾驶座的手机响了。
她侧眸看一眼，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去接。
来电人是程阳，程于婧的弟弟，昨天还在朋友圈晒了几张沙滩照，好生惬意，应该去外地出差了，被牧知远派去的。
程阳一年前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牧知远手下做事。
程于婧很少过问程阳工作上的事情，尽管有牧知远这棵大树，她也很少央求牧知远多关照。
电话接通，程于婧咳嗽着问：“什么事？”
程阳问了句：“感冒了？”
程于婧没有回答，只问：“你回来了？”
程阳笑着说：“明天一早到，你有空吗？有空去机场接我。”
“几点？”
“九点。”
程于婧想也没想，“好啊。”
杜颖早一步到酒吧，预留了位置最好的卡座。
程于婧许久没来这等鱼龙混杂之地，一进门只觉胸口有些发闷，心跳生生慢了半拍。
她给杜颖打电话，不出一分钟，杜颖和销售总监杨刚一起出来迎接她。
杨刚看上去三十出头，能在A市最大的夜店做到销售总监的位置，定然是个八面玲珑的老油子。
程于婧听杜颖一介绍，愣了几秒，低声问她：“你什么时候认识这里的总监？”
杜颖往男人那边扫了一眼，低声说：“我不认识啊，这不刚认识，八成是看了某人的面子。”
“某人？”
“牧总啊。”
程于婧沉默了一下，抬眸去看杜颖。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牧总的老婆要来夜店蹦迪吗？”
杜颖有些冤枉，赶紧摆手解释。
原来程于婧要过来，并不是杜颖宣扬出去的，只是其中一个不太上台面的姐妹，并不知道程于婧今晚买单，想占些小便宜，就主动给酒吧的销售总监杨刚去了一通电话，打着牧知远朋友的名号。
杨刚过来一了解，岂是牧知远朋友那么简单。
二话不说就先送了两箱酒水，让她们先喝着，后面陆陆续续又送了几瓶香槟。
程于婧想了想，也罢，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牧知远隔三差五借着工作应酬出来潇洒，自己三年来也就潇洒这么一回。
于是没再说什么。
晚上十点半，酒吧上半场的气氛才刚刚开始。
因为程于老师过来，杜颖没敢叫男的，清一色六个姑娘，个个穿着应景，容貌不俗，坐在一旁喝酒摇骰子，有说有笑。
程于婧除了杜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想她这几年深居简出，一门心思的给牧知远做太太，交友圈一年比一年的窄，曾经的好友，不论是塑料姐妹，还是真挚好友，联系的少了，渐渐也都生分了。
如今翻开通讯录数一数，还在联系的屈指可数，能出来一起玩的，就更少了。
望着这一幕，她情不自禁陷入沉思。
为避免尴尬冷场，端起玻璃酒杯假装喝酒。
幸好这个时候杜颖回来，看程于婧不言不语，还以为她兴致不佳，主动凑过来，“让杨刚安排个小哥哥过来陪你喝酒？”
程于婧看过去，不等说话，杜颖又改口：“差点忘了你是已婚人士……”
程于婧：“……”
杜颖看她这反应，哈哈哈笑起来。
程于婧曾经也是个骨灰级蹦迪高手，三两杯酒下肚，就没有刚进来的拘谨了。
她这边一放下身段，一同前来的姐妹也随意了许多，一个两个主动敬酒。
她酒量比以前浅了不是一点两点。
才刚刚不到两瓶，眼前就有些恍惚。
不过人恍惚起来，就更放的开了。
主动拉了杜颖的手，示意她进舞池。
酒吧的温度很低，里面的气氛却很高，程于婧借着酒劲儿摇了没多久，就感觉后背汗涔涔。
她口干舌燥，丢下杜颖一个人从舞池出来，走到卡座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别说有人找她，就连系统通知都没一个。
这会儿鸡尾酒的后劲儿上来，她有些晕，靠在沙发上，单手撑额。
杜颖回来的时候，程于婧趁着理智尚且清晰，拉住她，在她耳边喊：“我好像有些醉。”
杜颖很是惊讶，凑近她喊，“不能吧，你才喝了几瓶？”
杜颖的声音有些大，程于婧眯起眼睛往后躲，有些玩不起，“时间不早了，明天九点还要去机场接程阳。”
杜颖自然扫兴，环视了一圈热闹的人群，凑近她又喊：“让他自己回来，又不是小孩子，还让你去接。”
程于婧摇头，“既然答应了去接他，就要去接。”
杜颖只好拿起手机看时间，不知不觉快到十二点，程于婧要走，她也没多留。
酒吧门口就有代驾，杜颖陪程于婧出来，招手叫了一个，把她送上车。
“到家给我说一声。”
程于婧点了点头，她知道杜颖来酒吧，和以前一样不喝到天亮是不会回去的。
酒吧里的酒水有个特点，喝的时候温和，喝完兴奋上头，且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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