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我们还是暂时的撤退吧。"负责后勤的头目米勒蹲在沙袋后面，声音里满是疲惫，"现在联盟里的人，很多都没有了战斗的心思。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会越来越大的。"
老约翰缓缓放下望远镜，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转向米勒。雨水顺着他破旧的钢盔边缘不断滴落，在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泥痕。"你知道我们撤退的后果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等米勒回答，老约翰继续说道："一旦撤退，帝国军就会像潮水一样涌进银月城。城里的老人、孩子，还有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会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我们这些年的浴血奋战，牺牲的那么多兄弟，难道都要付诸东流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战壕里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有的在给步枪上油，有的靠在墙上打盹，还有的在默默擦拭着战友的遗物。"看看他们，"老约翰说，"他们不是没有战斗的心思，只是太累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会为了守护家园而战。"
米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老约翰说的都是事实，但现在的形势实在太过严峻。帝国军的数量是他们的五倍，装备也更加精良。继续坚守，很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我明白你的担心，"老约翰拍了拍米勒的肩膀，"但有些时候，撤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身后就是家园，退无可退。与其狼狈逃窜，不如在这里背水一战。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守住这条防线。"
说着，老约翰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步枪。"兄弟们！"他的声音在暴雨中回荡，"帝国军就在眼前，他们想要踏平我们的家园，奴役我们的亲人！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战壕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怒吼，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来，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老约翰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场战斗会很艰难，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为了身后的家园，他和他的兄弟们，愿意战斗到最后一刻。
老约翰凝视着满目疮痍的阵地，耳边还回响着方才的爆炸声。他身旁的战壕里，伤员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血腥气息。
“我们撤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负责情报的头目卡特蹲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卡特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虑，双眼布满血丝，“现在军心涣散，继续坚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老约翰握紧了手中的望远镜，金属外壳被他捏得微微发烫。他缓缓转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蠢蠢欲动的敌军。片刻后，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卡特身上，眼神深邃而坚定：“你知道的，这次的联盟是我们组织发起，如果我们当时选择撤退，那这个联盟就一下会被瓦解了，我们一开始的投入就全部作废了。”
卡特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可是老约翰，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太不利了！帝国军的增援部队正在赶来，而我们的补给线已经被切断。继续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老约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思绪回到了联盟成立之初。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七个不同城邦的首领齐聚在隐秘的地下会议室，商讨着对抗帝国暴政的大计。他们各怀心思，彼此猜忌，但在老约翰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达成了共识。
为了组建这个联盟，老约翰耗费了无数心血。他穿梭于各个城邦之间，用真诚与智慧说服了一个又一个首领；他抵押了自己家族世代相传的产业，为联盟筹备资金；他甚至亲手训练联盟军队，将一群乌合之众打造成了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
“你还记得联盟成立时的誓言吗？”老约翰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说过，要为自由而战，要推翻帝国的压迫。现在，不过是遇到了一点挫折，难道就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吗？”
卡特沉默了，他当然记得那个誓言，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考虑更实际的问题。“可是老约翰，誓言不能当饭吃。如果我们全军覆没在这里，那联盟就真的彻底完了。”
老约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扫过战壕里的士兵们。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有的充满恐惧，有的疲惫不堪，但也有一些人，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看他们，”老约翰说，“他们相信我们的事业，相信联盟能给他们带来自由。如果我们现在撤退，不仅会让他们的信念崩塌，还会让其他城邦对我们失去信任。”
“一旦联盟瓦解，帝国就会各个击破。那些曾经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城邦，都会成为帝国的囊中之物。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成为泡影。”老约翰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撤退并不意味着安全。帝国军的骑兵速度极快，我们带着伤员和辎重，根本逃不过他们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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