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大道根本，本就是一道束缚。”
“只有跳出去，才能够真正获得大逍遥。”
张衡看着眼前的周宰和中古帝尊。
轻声言语之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面对这两位明争暗斗纠缠了无数年的生死大敌，此刻的他眼神之中带有一抹鄙夷和可怜。
仿佛不是在看两个同类，而是在看待两只可怜虫一般。
“张衡，你意欲何为？”
被如此眼神盯着，周宰的心头有一个莫名的怒火。
“我要感谢你们。”
“感谢你们这群蝼蚁给我一个下决定的契机。”
“若不是你们如此苦苦相逼，或许我也不会选择走上这一条道路。”
张衡言语之间，一柄无形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方。
下一刻，长剑直接朝着他自身斩了下去。
自我斩道。
的确，借助天道法则，他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
但同时带来的还有无尽的束缚。
让其始终只能够在天道之下。
无论他怎么挣扎，对抗，最多也只能够和天道分厅对抗。
无法真正的做到脱离掌控。
如今，自身大道被陈落摧毁。
留着反而是一个拖累。
不如就此舍弃。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陈落的身边有一道熟悉的气息。
如此一来，他瞬间明了一切。
终于知道陈落为何能够那么快速的崛起。
能够知道自身大道所在之地。
一切都是那道熟悉的气息带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位故人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但张衡却知道，这位故人只要还在，就会对自身造成巨大的威胁。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
直接断绝了这一切。
当无形长剑落下的那一瞬间，张衡的身躯缓缓的消散。
“这是……”
“他到底在做什么？”
就连和其对峙的周宰和中古帝尊也有些诧异不已。
他们二人，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
但当下的场景，却让其十分的不解。
很快，张衡的身形彻底的消散了。
天地之间，再无他的任何气息。
“死了？”
“不对，他还活着。”
“而且无处不在。”
国师周宰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当下的场景，就已经彻底的脱离他的认知和掌控了。
身前的确没有张衡的任何踪迹了。
但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身后的世界之中，每一处都充满了张衡的气息。
不仅是世界之中，就连世界之外，无尽的混沌之中也是如此。
“他选择了部分身躯化作大道，还有一部分，跳出了大道之外。”
“我们已经没有获胜的机会了。”
这一次开口的是中古帝尊。
他看向无尽的混沌之中，眼神之中充满了苦涩。
不曾想，多年之后再战，他依旧还是不敌张衡。
而且，这一次是彻底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之前的张衡无论怎么逆天，还在此方天地的范畴之中。
终归会有获胜的机会的。
但如今的张衡，不仅将此方世界炼化，成为了他的小天地，自身成为了天道。
自身更是超越了这个世界。
简单的可以理解为，他将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炼制成为了一件仙兵。
而张衡就是这个仙兵的主人。
他们当下就只是这件仙兵之中的生灵而已。
如何能够获胜。
“不，我们还有获胜的机会。”
“张衡还并未彻底的将天道掌控。”
周宰凭借现在身瞬间感知到了其中的异样，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明亮。
他能够感知到，此刻的张衡正在和一股让其十分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力量对抗。
“是他！”
刹那间，周宰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激动。
这股熟悉的气息和力量，一定是他。
随后不再犹豫，身形一闪重返世界之中。
中古帝尊虽然不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听到周宰说还有机会。
他也直接跟了过去。
两份重返天地之中。
此刻的世界之内，陈落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天地圣人张衡。
“想不到你还活着？”
张衡言语之中略带一丝凝重。
他可以轻视天下所有人。
唯独不会小觑这个故人。
陈落并未应答。
因为他知道，张衡这番话并不是对自己所说的。
而是对宋濂。
灵光闪烁之间，宋濂出现在陈落的身边。
他的目光却看向了张衡。
“我已经死了。”
“这只不过是存在过去的一道身影而已。”
宋濂一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老本。
这是陈落没有想到的事情。
不过，这两人之间如何。
他并不会去在乎。
当下若是这件事情能够为自己拖延时间，他乐意着呢？
“的确，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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