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苏天阳迎向了卡瑟琳娜的目光，同样非常直接的开口道："中校，你想知道的所有问题我都可以如实告诉你。”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卡瑟琳娜眉头微蹙："苏天阳，你还想跟我耍花样是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苏天阳简单回应了一句，也不做过多解释，然后便直接问道："既然那艘潜艇搭载的是北约最为机密的人工智能系统，那为什么会被天启轻易控制？"
"是系统本身存在漏洞，还是说北约内部有人在帮衬着天启？"
苏天阳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令得卡瑟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冷眼盯着苏天阳喝斥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并且，这跟你在那艘潜艇上干的事情无关！"
"无关？这怎么能无关呢！"
苏天阳的音调也提高了几分，“几天前，清合会在科迪亚克的秘密基地刚被摧毁，天启就操纵一艘潜艇将清合会当家人从重重围捕之中救走。”
“没过多久，这艘潜艇就出现在了俄国的领海，并在击沉了一艘俄国的巡逻艇之后发生自爆。”
“这件事本身与华夏无关，但脏水还是泼到了我们的身上，俄国与华夏的关系也因此一度紧张起来。”
“更离谱的是，在我和另外两名华夏官方人员刚刚抵达意国准备执行任务，就遭到意国军方人员的软禁。”
“也幸亏是我们足够机敏，才在意国军方的围捕之中得以逃脱。”
“巧的是，在我追踪天启下落的时候，在那不勒斯海港附近又遇到了一艘所谓搭载了北约最为机密人工智能系统的潜艇。”
“对了，你知道天启操纵这艘潜艇是想要干什么吗？”
“它是要摧毁维苏威火山的海底监测点，从而引发维苏威火山的爆发。”
“结果在我不顾自身安危替你们解决掉了这个威胁之后，眼下又遭到了你们意国军方的质问，甚至还怀疑我是别有用心的人。”
“哼！”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意国军方究竟是有何居心？”
“还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意国甚至是北约故意想打击我们华夏的阴谋呢！”
“够了！”
卡瑟琳娜一声怒喝，没有让苏天阳再继续说下去。
“苏天阳，你不要胡乱栽赃！更不要在这里颠倒是非！”
“我们就事论事，我问你，那张电话卡你怎么解释！”
“你要是没有提前盗取我们的机密情报，你又怎么会知道潜艇主控台下方有紧急外置接口？”
苏天阳之所以会把事情展开，为的就是想试探一下卡瑟琳娜。
当然，他说的这些也都是他内心真实的顾虑，并非是他心血来潮临时编造出来的话。
见卡瑟琳娜又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苏天阳便明白，卡瑟琳娜确实只是在调查那张电话卡的事，而并非是代表某些部门或者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刻意找他麻烦的。
因此，对于卡瑟琳娜的质问，苏天阳没有选择回避，他直言道：“潜艇被你们投入海中的深水炸弹击伤后，天启就开始进行数据备份转移并启动了自毁程序。”
“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我不得不寻找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办法。”
“原本，我是准备切断主控台的数据连接线，结果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所谓的紧急外置接口。”
“我看那个外置接口上有各种型号的数据卡插槽，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隐藏着病毒程序的手机卡插了进去。”
“结果，这一招奏效了，病毒程序成功的阻止了天启的数据转移。”
“不过，对于潜艇的自爆，我却无能为力。”
“后面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就不用我再啰嗦了吧。”
苏天阳的这番解释，特意将杨启光从这件事中剔除了出去。
要是让意国的军方知道一直有一个华夏的电脑高手在时刻关注着他们，是肯定会引起更多的麻烦。
对于苏天阳的这番话，卡瑟琳娜是半信半疑。
她凝眉思考了片刻后，又开口道：“你说你阻止了天启的数据转移，按照正常的逻辑，天启应该还在那艘潜艇之中才对。”
“可为什么我们的技术人员并没有在潜艇的残骸中找到它呢？”
“甚至，连天启存在的证据我们都没有发现。”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只是以天启为幌子，进入了潜艇之中，然后窃取了关于我们人工智能系统的信息。”
“对于这一点，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问出这话的时候，卡瑟琳娜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势，语气也平和不少。
面对她的质疑，苏天阳反倒是有了些许欣赏之意。
毕竟搞情报调查的人就是要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的做事风格。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回答道：“卡瑟琳娜中校，我理解你的怀疑，但事实确实如我所说。”
“至于窃取你们人工智能系统的信息嘛，唉，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了，我也不想解释。”
“反正，你们应该已经找到了我的那张电话卡，你们大可以仔细研究一下那张卡，看看我究竟有没有窃密的行为。”
“至于你们为什么没有在潜艇之中找到天启存在的证据，这个，我没有办法解释，毕竟我并不是搞技术的专业人员。”
“我能解释的，就是存在于潜艇之中的只是天启的一个分身，并不是它的本体。”
“分身？本体？”
卡瑟琳娜忍不住冷笑一声，“苏先生，你说的是不是越来越玄乎了，听起来很像是一个精心编造的故事啊。”
“唉，是不是我编造的故事，或许不久之后，你就能知道了。”
“总之，天启的本体没有被摧毁，它势必会做出威胁世界安全的事情。”
“就像接连控制两艘潜艇，脱离了你们的管控一样。”
听到这话，卡瑟琳娜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就在她准备再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急促地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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