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笑了，那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在这个圈子里，太纯粹活不下去。陈琛，我不是要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在这个游戏里玩得漂亮一点。”
“但感情不是游戏。”陈琛的声音很轻，“那些女孩对你是真诚的。如果你只是为了某个目的接近她们，那对她们不公平。”
“我明白。”张煜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我答应你，我会尽量...不伤害任何人。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你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陈琛看着他，翡翠般的眼眸清澈见底。她能感觉到张煜的真诚，也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但有些事情，不是承诺就能解决的。
“张煜，”她最终轻声说，“我只希望...你不要迷失自己。”
“我会记住的。”张煜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掌心温暖而有力，透过皮肤传来安心的温度。陈琛没有躲开，任由他握着。两人并肩走在古镇的小巷里，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宁静的画。
但这份宁静能持续多久呢？
晚上七点，张煜接到一个电话。是杨蜜打来的。
“张导，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聊聊表演。”她的声音在电话里清冷而动听。
张煜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正在看剧本的陈琛，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哪里？”
“古镇东门有家咖啡馆，叫‘时光驿站’。八点见？”
“好。”
挂断电话，陈琛抬起头：“有事？”
“杨蜜约我喝咖啡，聊表演。”张煜如实说，“你要一起去吗？”
陈琛摇摇头：“不了，我再看会儿剧本。你早点回来。”
她的表情平静，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张煜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放心，只是聊工作。”
陈琛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这个怀抱很温暖，很熟悉，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八点整，张煜准时出现在“时光驿站”。这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馆，木质装修，暖黄色灯光，墙上挂着老照片，唱片机里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杨蜜已经等在靠窗的位置。她今天换了身衣服，穿着深红色丝绒连衣裙，外披黑色羊绒大衣，长发微卷，妆容比白天更精致，红唇似火，整个人冷艳中带着一丝妩媚。
“张导，很准时。”她微笑着打招呼。
“让女士等不礼貌。”张煜在她对面坐下，姿态慵懒，“杨小姐今天这身打扮...很惊艳。”
“谢谢。”杨蜜招手叫来服务员，“张导喝什么？”
“美式，谢谢。”
服务员离开后，杨蜜看着张煜，眼神认真：“张导，我今天约你，其实不只是想聊表演。”
“哦？”张煜挑眉，“那还想聊什么？”
“聊未来。”杨蜜的声音很轻，但很有力，“我在这个圈子里待了几年，见过很多人，很多事。但像张导这样有才华又懂得尊重演员的导演，很少。”
张煜笑了：“杨小姐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不，你是真的懂。”杨蜜的眼神变得深邃，“你知道演员需要什么，知道怎么挖掘他们的潜力。而且你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能让演员信任你，依赖你，甚至...迷恋你。”
她说最后三个字时，声音压得很低，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张煜。咖啡馆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深红色丝绒连衣裙衬得肌肤雪白，红唇娇艳欲滴，整个人美得像一朵在暗夜中盛放的玫瑰。
张煜心中一动。他能感觉到杨蜜的意图——那不是简单的欣赏，而是更深的、带着试探和诱惑的接近。
“杨小姐，”他的声音平静，“在这个圈子里，才华和魅力都是工具。用得好，可以拍出好作品；用得不好，会伤害很多人。”
“我知道。”杨蜜往前倾了倾身体，深红色丝绒连衣裙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线雪白肌肤，“所以我更欣赏张导这样的人——懂得用工具，但不会被工具控制。”
她的香水味淡淡地飘来，是一种冷冽的木质香，混合着咖啡的苦涩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诱惑。张煜看着她，左眼下的星痣在灯光中清晰可见。
“杨小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杨蜜笑了，那笑容冷艳中带着一丝狡黠：“我想跟张导合作。不是客套，是真正的合作。我知道荣信达在筹备《书香世家》，如果张导接了，我想演女二号。”
“女二号？”张煜有些意外，“以杨小姐的条件，完全可以演女一号。”
“女一号太温婉，不适合我。”杨蜜很坦诚，“女二号是个复杂的角色，表面上是大家闺秀，背地里却有很多秘密。我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角色。”
张煜看着她，眼神认真起来。杨蜜确实很聪明——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知道怎么争取想要的东西。而且她很直接，不绕弯子，这种坦率在这个圈子里很难得。
“如果我真的接那部戏，会考虑你的。”张煜最终说。
“谢谢张导。”杨蜜举起咖啡杯，“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碰杯。咖啡的苦涩在舌尖化开，但气氛却暧昧起来。窗外，古镇的灯笼次第亮起，红彤彤的，倒映在河道里，像散落的星辰。
“张导，”杨蜜忽然轻声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煜看着她，眼神深邃：“美丽，聪明，野心勃勃，懂得用智慧和魅力作为武器。但你太冷了，冷得让人不敢接近。就像...冬夜里的玫瑰，美则美矣，但刺太多。”
杨蜜愣住了。她没想到张煜会这么直接地评价她，而且评价得这么准。她的脸色变了变，从冷艳到惊讶，再到...一种奇异的柔软。
“张导说得对。”她的声音轻了下来，“我确实太冷了。从小就要强，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结果反而把自己包裹得太紧。有时候我也想过改变，但...不知道怎么做。”
“那就从柔软开始。”张煜的声音很温和，“不是要你放弃坚强，而是要你学会示弱。真正的强大，不是永远不倒下，而是倒下了还能站起来。而且...适当的柔软，会让你更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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