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计主任和李所长都来了。”胡昊向王国华汇报道。
“好，让他们进来。”
王国华先是无视了李元，径自招呼计梓威。
“领导休息了吧？”
计梓威接过胡昊倒来的茶，点头应道：“是的。王主任，说说吧，又是让我找清宴的人配合，现在又把我叫过来，具体是什么事情？”
“计主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台派出所的李元所长。”
计梓威心中早有猜测，如今看到派出所的人，已然是完全证实了心中猜想。
李元在王国华介绍完身份后，向计梓威点头打过招呼，便给王国华和计梓威分别递了一份报告。
“今天中午领导吃饭时，我们发现清宴有一名服务员行为有异，经过清宴保卫人员和警员的配合监视，在他向茶壶中投入粉末时当场将其抓获。”
“随后我们把人带回派出所审问，对方交代是被人花费重金收买，往领导的茶壶中投入少量催情药物，酒店那边也有相关人员一起配合。”
“当然，酒店的人也被我们抓捕了，具体的审问结果还没出来。”
计梓威听后倒是没有太大感觉，说实话，他陪着领导出门，这种事遇到过不少次了，这次唯一在他心中引发涟漪的，则是因为事件发生的其中一个场所是清宴。
“看来清宴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了。”计梓威心中想道。
这不是说要清洗那些工作人员，真正需要清洗的对象应该是清宴背后的投资人，没有某些人的默许，不可能有人敢在清宴门店搞事。
计梓威随后又抬起头对李元问道：“背后主使抓到了吗？”
“我们根据清宴服务员的口供前往接头地点，可惜没有等到接头人员，估计是消息走漏了。”
计梓威听完后，微微蹙眉，随后又松开，他倒没有责怪李元，毕竟他心里已经认定，背后有清宴的人参与，那么清宴有人被抓，消息走漏已成必然。
计梓威没有说话，而是交给王国华处理。
“继续查，想办法把背后的人挖出来。”
“是，常务。”
李元很快离开，办公室内剩下王国华和计梓威二人时，王国华才开口说道：“之前领导要来的消息被人为四处散播，现在我们已经抓到散播消息的源头。”
计梓威安静等着下文。
“背后的人是季海涛的下属，也即四季教育在台安县的负责人之一。”
“你是说，季家要谋害领导？”
王国华差点没被口水呛到：“计主任，今天的事还没查清楚，怕是不好就此下定论。”
计梓威眨了眨眼，满脸都写着：我这推断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四季教育被查封了？”
“是的。”
王国华把四季教育隐瞒债务状况，故意伙同燕赵银行贷款业务员骗取银行贷款二百万的事告诉他。
“莫非，四季教育被查封，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想要在开发区搞破坏？”计梓威顿了一下，“又或者，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拿到领导的把柄？”
王国华感觉计梓威是真的想把这件事往季家身上推，他虽然也想尽快收拾了季家，但还是实事求是，说会敦促派出所尽快将真相调查清楚。
“那就有劳王主任费心了，调查如有进展，请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应该的。”
之后，计梓威告诉王国华，领导在新台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准备明天离开前往下一站。
“不知道领导接下来要去哪里？计主任别误会，我不是要打听领导的行程，只是在心里想着，领导下个月能不能抽出时间再来一趟新台，我们准备搞一个美食节，想邀请领导参加开幕式。”
“美食节？”
计梓威还挺感兴趣的，计家旗下的餐饮公司每年都能给他们带来巨额收益，这种餐饮相关的活动，他自然是感兴趣的。
计梓威向王国华详细询问，还不忘了调侃王国华：“看来新台为了跟县里对抗，花费了不少心思。”
“计主任误会了，我们的初衷就是单纯想要为新台开发区吸引人流，并不是旨在同县里对抗。”
计梓威仍旧是不动如山的姿态，但面部的微表情还是写着我信了这三个字。
王国华最终是无奈将人送走。
确定计梓威离开之后，李元再一次出现在王国华办公室。
“常务，今天的事，经过我们查证，极有可能是刘达安排的，其中还有柳书记女儿的配合。”
王国华有一种既诧异又觉得合乎情理的感觉，之前就有查到过，柳青青的人跟着刘达一起配合散播消息，现在再次合作也很正常。
李元显然是知道王国华想歪了：“常务，这次不是柳青青，而是柳婷婷。”
“这么说，柳书记和季家有牵扯。”王国华手指敲了敲桌面，“四季教育在台城市被查封，有没有受到阻力？”
“市局的人有打电话过来提过一嘴，不过阻力不算大，四季教育账上的钱也都被封了，没有让对方转移。”
王国华不语，李元继续问道：“常务，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计主任？”
“先不急，等到有确凿证据再说。”
“好的。”
李元这次才是真正离开，回了派出所继续主持调查。
王国华则是继续处理公务。
京城，季家，季海涛已经连着几天面色阴沉，继又一次被人在电话里拒绝帮忙后，他再次将房间里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如果有人在门外细听的话，会听到季海涛嘴里念叨着的词句里，出现了不少“柳”这个字眼。
季母听到动静，要去看儿子，却是被季父拦下：“自己闯出来的祸，让他自己解决，要是解决不了，那这季家，他也是没有能力扛下的。”
季母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坐下了。
季海涛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母亲，心里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又是催债的。
季海涛焦头烂额，等到铃音彻底安静，他才继续往外拨打电话。
“让银行把四季教育收走，另外，安排几组人马参与拍卖，把价格推高，还有，不管最后是谁拍得资质，都不能让威安教育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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