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露露平静地回答，“而且这些数据只是已知的，还有很多地方，根本没法探查，比如海洋深处和南极北极的一些无人区。”
李石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过，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出现S级以上的封印之地了，这是个好消息来着，说明我们人类现在越发的强盛。”
尚露露满怀憧憬地说道:“希望有一天，所有S级以上的封印之地，都能降级成普通封印之地。”
“嗯？封印之地的危险等级还能降级的吗？”
李石问道。
“那是当然，只要封印之地里的那些妖兽君王死亡，或者不再出现，经过专业的评估后，危险等级自然就降低了。”
尚露露歪着头，掰着手指，
“我们华国，目前已经成功将三处S级封印之地的危险等级，降级为A级，感觉用不了多少年，就能把所有的S级都降下来。”
李石手摸下巴，“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找出空间出现裂缝的原因，然后从根源处解决这个问题呢？”
“咦？这个……”
尚露露一愣，“你说的是啊，为什么呢？”
两人陷入了沉思。
“因为，我们的历史缺失了一页，很重要的一页。”
突然有人在他俩身后开口。
两人同时扭头，只见一个漂亮的脑袋搭在两人的座椅之间缝隙上。
“钱得灵，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李石警戒心一下子提起来。
“还用得着偷听吗？你们又没有避着别人。”
钱得灵笑着看向李石。
“我们聊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李石，你有点奇怪啊！”
钱得灵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似乎想要看穿李石。
“灵武教育从初中就开始，而你好像什么都不懂。”
“我天天灵武课睡觉去了，行不行？”李石翻了个白眼。
“不，不，不。”
钱得灵摇了摇手指，“你这个解释根本说不通，你刚才问的问题，都是一些灵武学常识，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人，从小耳濡目染，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我调查过你，你以前的灵武成绩可是学校名列前茅，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什么也不知道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石冷声道。
“对这个世界很陌生，又能指使妖兽，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对痛苦又有非人的忍耐性。”
钱得灵微微翘起嘴角，“破案了，李石，你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是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小石头只是……”
没等李石开口，尚露露已经反驳了。
李石抬手示意尚露露不要说话，他眼神微眯，冷声说道:
“钱得灵，看来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啊，你猜得不错，我和恶魔早签订了契约，我就是魔人，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钱得灵一愣，她根本没有想到李石会直接承认。
“你是要在这里杀了我？还是去报告教官，联手将我镇压？又或者说……”
李石笑着说道:“你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你，你，你……”
钱得灵气得俏脸微红。
“你什么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给我闭嘴。”
“你不要猖狂，我会一直注视着你，只要被我找到你魔人的证据，你就完了！”
李石突然凑近钱得灵的脑袋，压低声音说道:
“奉劝你一句，离我远一点，特别是进入封印之地之后，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钱得灵俏脸变得煞白，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默默将脑袋缩回。
“哈哈哈！”
尚露露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直接笑了出来。
知道钱得灵在监视自己，李石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他继续看向窗外的城市风景。
没过一会儿，他又皱起眉头，心绪如汪洋浪潮般狂乱。
“咦？”
尚露露疑惑地看向李石，对情绪极其敏感的她，察觉到李石此刻有些不对劲。
“小石头，你怎么了？”
“没事。”
李石从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但他无法平息自己狂乱的心绪，以至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尚露露伸出手，按在李石的肩膀上，发动能力【情绪迷雾】，一股温和的能量涌进李石的身体，很快将李石的情绪安抚下来。
“小石头，你知道的，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尚露露柔声说道。
“谢谢。”
李石回以微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刚才，他看着窗外的城市，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他很不好受，反而有些恐惧。
他仔细思索熟悉感的源头。
不到三秒的功夫，他就想到了。
准确来说，那是一个梦，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做的恶梦。
满目疮痍的城市，折断的大厦，废弃的街道，漫天的烟尘，无人的空巷，刺目的火光。
以及那条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大蛇！
梦境和现实重叠了。
大巴车飞速疾驰，车内欢声笑语，一切都很温馨，很平凡。
“不会发生的，只是梦而已。”
李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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