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离开出租屋，刚下楼就和一名女子迎面相遇。
女子打扮艳丽，浑身沾满了鲜血。
手上还提着个包，格外妖异。
看到她的样子，长毛忍不住叹气。
“大哥都说了别犯事，容易暴露，你咋又动手了！”
女子不以为意的一笑。
“东西拿到不就行了。”
她亮了亮手中的包裹。
“大哥的消息果然没错，整整三百万呢。”
说着话，他也不管同伴是什么表情，抬脚上楼。
长毛无奈只得跟上。
他们的主业是流窜各省抢劫，前不久得到消息这边有生意可以做。
于是便乘车赶了过来。
但在路上不慎暴露，引得警察追捕。
但不知为何，原本对他们穷追不舍的警察，这两天忽然停止了行动。
于是，他们便照原计划来到了这边。
虽说过程曲折，但好在拿到了钱。
“大哥，钱拿到了！”
两人上楼进入房间，四妹马上亮出包裹邀功。
“接下来只要安全离开山河市就行。”
长毛为后续行动做规划。
刀疤脸抬头看了眼包裹，却没有回应。
“先不走了。”
他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开口。
“为什么？”
长毛不解。
大哥抬头看向他，问道：
“你说的那个机床，是不是一个叫江远的造出来的？”
“对啊，怎么了？”
他是江远的忠实粉丝，即使是被追捕，也从没断开过直播。
上次能察觉包围，还是多亏了看直播呢。
但大哥一向不看直播，问这个干什么？
“虎爷刚才打来了电话，要我们再干一票！”
“不行吧，我们已经暴露了。”
“事成之后，虎爷愿意给三千万！”
“干！”
……
厂区里，直播还在进行。
弹幕指挥着杜传蓉靠近机床。
网友们通过镜头观察，啧啧称奇。
而镜头外，刘南如来到了宿衡身边。
“这套算法的效果非常离谱。”
“如果能装载到我们的机器上，精度是能提升好几个数量级的。”
他向宿衡说明算法的重要性。
想要拿到算法的心情非常迫切。
其实不需要刘南如提醒。
宿衡早就在准备着措辞了。
见江远没在镜头中，便抓住机会走了过去。
“江先生，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合作了吗？”
验收完，该是完成订单的时候了。
“什么合作？”
江远不明所以。
宿衡心一跳，不会是要反悔吧？
他提醒道：
“既然您已经完成订单，那我们就可以走合同交付了。”
“您签合同，我们打钱……”
“哦，你说这个啊。”
江远好像才反应过来。
却摇头道：“不行哦。”
“啊？”宿衡懵了。
说好的验收，怎么临了还带变卦的？
“我刚才想了想，这么重要的技术五千万卖好像有点亏。”
“得重新谈谈价格。”
江远看着远处的机床，理所当然的开口。
闻言，宿衡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变卦不卖就行，钱的问题不是问题。
就算价格翻倍，买下来也根本不亏。
“那江先生您觉得，价格多少合适？”
价钱方面，他有发言权，只要不是太离谱，直接答应下来就行。
“既然是谈价格，肯定是要你们老板过来才有诚意吧？”
江远却没有给出价位，只是提出了要求。
“这个……”
宿衡有些迟疑。
谈价钱是没问题，但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稍微慢一点，东西可能就被竞争对手抢走了。
这并不是他多虑。
经过观察，就刚才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个女生的手机就响了不下十次。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心人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到了这边。
那也是想买机床的。
买下机床，这件事不能有片刻耽误。
心想着，他干脆道：
“老板过来没问题，我们一定会给予您十足的诚意。”
“但在此之前，这机床可不可以先让我们带回去？”
钱的事可以慢慢谈，但东西肯定是要先拿回去的。
“你在华龙算高层吗？”
江远提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是啊，怎么了？”
宿衡下意识回答。
江远想了想，道：
“机床其实没什么特殊，有图纸你们也可以造出来，重要的是算法。”
“它决定了机床的精度，你们想要的也是这个。”
江远解释着，状似思考的道：
“后天吧，后天我亲自把算法送过来。”
时间，就是此次揪出间谍的关键。
金中将他们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大间谍就隐藏在华龙的高层中。
这宿衡嫌疑很小，但既然是高层之一，江远便透露了一个时间。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找理由面见每一个高层，向他们透露自己护送算法出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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