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烟雾缭绕。一个脑袋比灯泡还亮的秃顶胖子,正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一片环保色(绿油油)的股市行情,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妈的!这孙子!真他娘的是个狼灭!比狠人还多一点!专盯着咱们的票往死里吸!”
旁边坐着一个长得......呃,很抽象的兄弟。说丑吧,对不起艺术;说魁梧吧,对不起熊。反正就是那种扔进人堆里,治安官叔叔都得多看两眼的“特色”款。
他瓮声瓮气地接话:“查到了!吸咱们血的,是在S市证交所开的一堆小号,这两天蹦出来快三十个!每个账户就二三十万本金,跟苍蝇似的,但架不住数量多啊!第一个开户的,叫韩泽!家住哪儿我都摸清了!老大,咱是不是得给他上点‘社会教育课’?”
角落里,还有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一直低着头吞云吐雾,跟个忧郁版烟囱似的。秃顶胖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蹦了三蹦:“搞他!必须搞他!就算不能让他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也得把他账户给冻成南极冰川!让他看得见钱,摸不着,干着急上火长燎泡!”
忧郁烟囱男终于抬起头,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他拿起桌上的笔,在写着“韩泽”俩字的纸片上,用力画了个大大的、充满杀气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搞他!”
......
镜头切换,韩泽家,晚上。
饭桌上香气四溢,韩奶奶的拿手菜可乐鸡翅堆成了小山。韩泽、韩若水正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不急不缓,带着点公事公办的节奏感。
“谁呀?这个点。” 韩奶奶疑惑地放下筷子,他们家亲戚不多,平时鲜有访客。
韩泽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白天收拾了彪哥,晚上黑社会就查水表来了吧?效率这么高?’ 他立刻警觉地站起来:“奶奶,您坐着,我去看看。”
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凑近猫眼往外一瞄——好家伙! 清一色的藏蓝制服,大盖帽,肩膀上星星杠杠闪着光,足足五六个!不是黑社会,是治安官叔叔!
‘卧槽!不是黑社会,升级成白道了?难道是......白天在医院走廊‘切磋’的事被举报了?还是更早之前用台球杆‘教育’杨东泰女婿的事儿东窗事发?’ 韩泽心里瞬间闪过七八个念头,但面上稳如老狗。
“是韩泽家吗?” 门外传来中气十足的询问。
韩泽回头,对一脸担忧跟上来的妹妹韩若水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清了清嗓子:“我是,你们哪位?什么事?”
“我们是S市公安局XX支队的,有个案件需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请开门配合。” 声音依旧公式化。
韩泽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老子有蕾娜!怕个球!他拉开防盗门。
门外,几个治安官站得笔直,为首一人打量了一下韩泽:“请问你是韩泽本人吗?”
“是我。”
对方亮了一下证件:“我们是市局经济犯罪侦查科的。韩泽,有个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别紧张,只是协助,了解情况。”
这时,韩奶奶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么多治安官,老人家有点慌:“治安官同志,我孙子他......”
“奶奶,没事!” 韩泽赶紧安抚,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治安官叔叔就是找我了解点情况,协助调查,好事儿!说明你孙子是守法好市民,治安官都信任!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鸡翅给我留着啊!”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换鞋,还对治安官们使眼色,“走,咱们外面说,别影响老太太吃饭。”
几个治安官看他这么“配合”,态度也更缓和了,领头那个甚至还点了点头。
出了门,韩泽试探着问:“治安官同志,到底啥事儿啊?我这心里直打鼓。”
一个年轻点的治安官笑了笑:“具体我们也不清楚,就是领导让我们请你过去一趟。放心,真是协助调查,你看我们手铐都没带,车也是普通警车,不是押犯人的那种。”
韩泽一看,还真是,警车就是普通桑塔纳,连个护栏都没有。‘行吧,估计问题不大。哥们儿在市局也不是没熟人,实在不行......叶将军的名片还在钱包最里层躺着呢!在S市这一亩三分地,只要我没杀人放火抢银行,谁能动我?’ 这么一想,他心态更稳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刺激?
‘经济犯罪科?难道是蕾娜帮我炒股的事儿被发现了?不能啊,操作都是合规合法的,最多算我眼光好比别人提前零点零一秒下单嘛!’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很自觉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后面两个治安官也跟着上了后座。
警车一路平稳地开到了市局。流程走得异常“友好”,治安官把他带到一个类似小会议室(或者说休息室)的房间,客气地说:“韩泽同学,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去找负责的同事。” 然后还给他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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