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个兽人奴隶，还不够？”
死灵教徒的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皮包骨头，干枯的血肉很难做出有效的表情，好在疑惑或是震惊时，脑袋里的魂火会发出不同频率的震动，散发出情绪强烈的精神波动。
另一个死灵教徒解释道：“不够，蛇人在冰风领的行动意外受挫，劫掠的人类数量还不到之前预估的一半，反而引起了冰风领高层的警惕...”
“这些没进化完整的废物爬虫...不过，为什么其他几处祭祀地似乎不需要这么多祭品？”
“原本蛇人供养了五座神像，之前引诱了一群人类信徒，想要用来献祭强化神像，结果出了意外，神像消失不见，连蛇魔领主自己都感知不到...这座神像是新铸的，为了加快能量汲取，牺牲外观，塞了不少珍贵材料在上面...”
说着，两个死灵教徒同时转头看向那座表面镶嵌了大量魔法宝石，散发着各种颜色的魔法光晕，看起来跟个霓虹灯似的。
沉默了一下，其中一个死灵教徒忍不住说道：“你知道绿野领的彩虹姬吗？”
“嗯？那是什么？”
“就是...”一通解释。
“你竟然还有那功能？”因为过于震惊，死灵教徒身上的衣服受到自己的精神波动冲击，像被狂风吹着，“哗哗”作响。
另一个死灵教徒奇怪地看了同伴一眼：“你的骷髅脑袋进水了？我是去查探情报的...”
“哦...我以为你们瞒着我开发了什么奇怪的法术...”
“...总之，人类那边现在不好下手，还是去兽人草原再弄些兽人奴隶回来吧...”
“啧，虽然兽人奴隶的地位跟货物差不多，但买的太多，已经引起了兽人的怀疑，有两个大部落的高层已经失去联系了...”
“那么多小部落，直接抢两个不就行了，反正兽神对那些小部落也不怎么关注。”
“...你以为我们之前买的奴隶都是哪来的？”
“...这些愚蠢的蛇人，要是早点把计划告诉我们，也不用搞得这么仓促。”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到处乱说，看看那些家伙，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做这些，是为了将来杀回去，推翻蛇人帝国的统治...”
“呵，一群愚蠢的爬虫...”
身体基本完全恶魔化的蛇魔信徒们，正在忙碌着，将昏迷的祭品按照特殊的规律，摆放在蛇魔霓虹灯周围。
这时，外面突然冲进来几条蛇魔，一顿斯哈后，所有蛇魔顿时骚动起来，在几只四臂蛇魔的指挥下，大部分都操起武器冲了出去。
施展了类似语言通晓的精神法术，两个死灵教徒听到了“人类袭击”、“白色的巨狼”、“强大的人类”等字眼。
“白色巨狼，难道是啸雪皇子？不是用诱饵把他引走了吗？”
“谁知道呢，这些爬虫办事一点都不靠谱，估计是行动时留下了什么痕迹，被狗鼻子给闻着了。”
一边交流着，两个死灵教徒也跟在蛇魔队伍后面离开了献祭现场，只剩下一只四臂蛇魔，带着百来条蛇魔继续摆放祭品。
靠近蛇魔雕像的位置，一个中年男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叫利小山，是个游走在村镇卖货的小商贩，路过某个小村借宿的时候，正好遇到蛇魔袭击，跟其他村民一起被掳掠回来。
转醒之后，利小山感觉浑身发冷，手脚都传来剧痛，而且身体麻痹，完全无法动弹，只有脑袋可以转动。
本能地想要出声呼救，偏过头就看到，旁边还有其他人，被浑身剥光了摆放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脚上都割了伤口，鲜血缓缓流出，沿着地上纹理沟渠向四周蔓延。
利小山脑子“嗡”地一下，终于回忆起来，自己是被蛇人冻僵后陷入了昏迷，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要被当成祭品，献给邪神了...
这时，也有其他人清醒过来，或是低声哀嚎，或是大声求救。
或许是嫌他们太过吵闹，蛇魔路过时，顺手一击，将其击晕过去。
利小山心中惊恐，求生本能下，眼神一厉。
“别杀我，我愿意加入你们...我很有用的，我可以帮你们骗其他人过来...”
“哧！”不耐烦的蛇魔，捏住那个大声嘶吼的家伙，用仪式匕首把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见状，利小山连忙闭上了嘴巴，路过的蛇魔见他不吵不闹，也没理会。
利小山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慢了一步，不然被割舌头的就是自己了...
只是，随着失血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冷，利小山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有没有舌头的，其实区别也不大了。
利小山离蛇魔雕像距离比较近，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座镶嵌着大量魔法宝石，画风奇特的...宝石蛇魔？
好多宝石啊...呵，每天对着财神祈祷想要发财，可惜财神不搭理我这个穷鬼，没想到临死时，倒是看到了这么多宝石...
财神...想到某个传闻，利小山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尼玛的，想要献祭我，我特么先把你给献祭了！
伟大的财富之神啊，我利小山，愿向您贡献这座宝石雕像...
利小山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瞪着蛇魔雕像上的宝石，低声呢喃着。
为了增加财富之神出现的概率，他甚至没在祈祷中加任何要求，主打一个白送...
毕竟，所有传闻中，财富之神都只是个做生意的哥布林，除了贪财，就是神出鬼没和打不死的能力。
从来没听说它有什么战斗力，倒是为了突出它不死的能力，传闻中有它的各种死法...
利小山也没指望它能救自己出去，反而怕自己说太多，财富之神被蛇魔吓住，不敢过来了。
只能说，利小山还是对财富之神了解的太少了，何况，他完全不知道怎样掌控自己的思维，信仰链接的时候，早就把所有事情都暴露在神秘商人面前了。
但，只要那座宝石雕像是真的，蛇魔什么的，对神秘商人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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