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茶馆时，霓虹灯刚刚点亮。我摸着恢复正常的锁骨，却发现陆昭的军刀鞘上多了道裂缝，里面渗出星沙般的物质。
"用第九狱的代价。"他靠在巷口的配电箱上喘息，"三天内不能见月光，否则会加速晶化。"
我正想追问，突然瞥见路灯下的报纸箱。2023年4月的《晨报》头版赫然刊登着"百年茶馆昨夜失火"的新闻，配图里焦黑的梁柱间隐约可见水晶残骸。更可怕的是日期栏——今天本该是3月15日。
便利店老板娘推开玻璃门，她围裙上沾着的面粉还是温热的。"要关东煮吗？"她笑出眼角皱纹，"哎你们脸色好差，年轻人别总熬夜。"
我死死盯着她身后的电子钟。现在确实是晚上八点，但日期已经跳到4月23日。陆昭突然捂住我的嘴，他掌心的晶屑沾在我唇上，尝起来像冷冻的铁锈。
当我们跑出三条街后，城市霓虹开始大面积熄灭。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交替闪烁着不同年份，交通指示牌上的文字正逐渐融化成钟表齿轮图案。便利店方向传来玻璃爆裂声，老板娘惊叫变成了砂纸摩擦的噪音。
"时空裂痕在扩散。"陆昭撕开战术手套，手背血管里流淌着银色物质，"必须找到..."
他忽然僵住。柏油路面泛起涟漪，积水中浮现出荆棘王冠的倒影。某个超越人类听觉的低频震动从地底传来，沿街商铺的玻璃橱窗同时浮现霜花状裂纹，这些冰晶图案最终都汇聚成闭目沉睡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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