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下午3点，默势基金技术中心的量子加密通信设备发出规律的蜂鸣声，频率与陈默的心跳同步。他站在量子计算机阵列前，素面银质袖扣在冷蓝色的设备背光中泛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扣面上“敬畏市场”的刻字被设备蓝光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转动袖扣的手指突然停顿，金属边缘与掌心的老茧摩擦出一声轻响，仿佛冰面开裂的预兆。
“异常代码的数字签名属于灰熊资本旗下的Quantum-X量化团队，”网络安全专家李明远的声音从加密耳机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暗网论坛上，他们三个月前就用‘默势克星’为代号悬赏您的情绪周期模型，出价从1000万美金涨到5000万，两天前突然撤下悬赏——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能确定是量子攻击吗？”陈默的袖扣叩在量子计算机的外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叩击在金属棺材上。
“是的，”李明远调出破解日志，密密麻麻的代码流中红色标记格外醒目，“他们用144量子比特计算机暴力破解了我们的RSA-2048加密，根据计算，这是常规算力需要300万亿年才能完成的任务。”他放大屏幕上的代码片段，那些蠕动的绿色字符在陈默瞳孔里投下微不可查的阴影，“看这个强化学习病毒，正在实时模仿您团队的交易指纹，误差不超过0.03秒——比人类眨眼的速度还快。”
技术总监李强突然插话，他的白衬衫后背洇出深色汗渍，在空调冷风中凝成盐花：“陈总，我们的防御系统正在被反向扫描！对方在用量子计算机生成对抗样本，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火墙！攻击频率每分钟提升20%，照这个速度，我们的混沌加密协议撑不过十分钟！”
“启用混沌加密协议，”陈默解开领口纽扣，露出因熬夜泛红的皮肤，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夜蹭到的硬盘碎屑，“把情绪周期模型的参数拆分成128个节点，用区块链分布式存储在内蒙古、贵州、深圳三个节点。每个节点设置独立触发密钥，没有我的生物识别，谁也拿不走。”
“但这样会导致模型效率下降40%！”李强抗议，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现在市场每分钟都在波动，我们输不起这个时间！灰熊正在做空人民币，每拖一分钟，汇率就可能多跌0.01个基点！”
“总比被偷走好，”陈默的袖扣在操作台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像一面即将倾倒的旗帜，“通知国家超算中心，启动‘长城防火墙’计划——用他们的量子霸权计算机做中继防御。告诉他们，灰熊的目标不只是我们，是整个中国金融市场。”
下午4点，当技术团队与黑客进行实时对抗时，法务总监王雅的加密视频切入，她的表情严肃，身后的法务部一片狼藉：“陈总，证监会问询函附件里有完整的AI交易日志，包括未加密的底层算法逻辑。”她停顿片刻，喉结微微滚动，“只有一种可能——内部人员泄露。而且这个人有权限接触到量子模块的底层代码。”
“内鬼，”陈默替她说完，袖扣突然停止转动，金属扣面压在掌纹上留下一道白印，“把近三个月接触过系统的人员名单发给我，包括清洁工和外包团队。重点排查过去一周内访问过旧版AI模块存储库的账号。”他转向李明远，声音低沉，“灰熊资本窃取模型想做什么？他们已经有足够的算力。”
“他们想复制您的成功，”李明远的声音带着忧虑，背景中传来键盘敲击声，“情绪周期模型在暗网的估值超过5000万美元，尤其是结合了AI自主学习之后，可以精准预测市场情绪拐点——这正是灰熊资本做空中国资产需要的‘天气预报’。更关键的是，您的模型结合了宏观政策解读，这是他们的AI欠缺的。”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袖扣边缘，想起2019年在瑞士达沃斯论坛，灰熊资本CEO曾拍着他的肩膀笑称“量化交易是数学家的游戏”。此刻，那个数学家正在用他的智慧摧毁他的防线，而他袖口的银质袖扣，曾是对方眼中的“优雅符号”。
下午5点，监控屏突然弹出血红色警告：“发现量子隧穿攻击！对方用量子叠加态同时尝试所有密钥组合！”李强冲向操作台，头发被静电吸得竖起，发梢几乎碰到屏幕上的警报符号：“传统防火墙撑不住了！剩余防御时间...17秒！16秒！”
“启动诱饵服务器，”陈默摸出《韭菜忏悔录》，翻到“技术攻防”章节，周远山用红笔写的“虚实相生”跃然纸上，墨迹在紧急灯光下泛着暗红，“把2018年的旧模型参数上传到云服务器，附加15%的错误信号源——用2017年雄安新区概念股的数据做诱饵。”
“这会暴露部分策略！”李强的手指悬在诱饵程序启动键上方，犹豫着没有按下，“他们会分析出我们的建模逻辑，进而攻击现在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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