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提到映画她们,谢宴一撩衣袍在床边坐下,忍不住抱怨:“你还有心思操心她?都是你惯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她,当初怎么会难产?”
“那福安难道不是你惯的?”
“你……”
谢宴说不过她,干脆从怀里掏出一封血书,想让她听听新鲜事。
谁知刚拿出来,裴歌就皱起鼻子,一脸嫌弃地赶人出去。
“别来烦我,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问题。”
以前谢宴向她请教,大事让她拿主意,她还觉得高兴。
可自从生了孩子,这人还来问这问那,她就烦了。
谁带孩子不烦啊?
何况她一口气带四个!
那三个有奶娘,还能轻松点,面前这个人可是实打实地黏人。
日日晚上都来蹭床睡,美其名曰聊聊事情。
聊事,自己解决不就行了?用的着天天聊?
“你真不看?”谢宴把血书展开,递到她面前,“这可是你阿兄的请罪书。”
裴歌懒得抬眼。
“哟,这都不感兴趣了?”
谢宴把血书一丢,挑重点说:“邶陈边境,有四十多个妇人同时怀孕了!”
裴歌还是没反应。
说实话,她真想直接把人轰出去。
人家怀孕有什么奇怪的?
“我正跟你说呢,你倒是听一听啊。你知道那四十多个怀孕的妇人,她们的男人是谁吗?”
“……?”
这个问题总算让裴歌有了点反应:“你不会想说……都是同一个男人吧?”
“没错!我家汝汝就是聪明!”
谢宴见她来了兴致,立刻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前面还好,裴歌只当是个趣闻听着,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事说到底不过是裴悠然、谢牧野、远方表哥、四十个妇人之间的私事,怎么就扯到国家层面了?
她细细一想,就明白谢宴在打什么算盘了。
后面也懒得听了,侧了侧身,直接开口:
“你想打陈国就打,上午不也和群臣商议过了?”
马后炮!
“这不是得跟你通个气嘛……”谢宴讪讪一笑,手迅速搭上她的肩膀,“陈国地处高原,山水风光那是一绝。四国里叫得上名的才子诗人,几乎都在陈国留下过名篇。”
“等明年冬天,我带你去陈国看雪,亲自给你写一首《美人娇》,顺便也给昭华挑块封地。”
……
十天后。
十几辆马车进了昌平城,引得一众人围观。
“这哪里来的达官显贵啊?这么多。”
“啧,这你都不知道?让你平时不看告示——这是前江夏公的夫人们!”
“啊?前江夏公?”
街市上喧闹一片,人人都伸着脖子往马车里瞧,哪怕看不见也要踮脚张望。
最后一辆马车稍大些,也更为华丽。
里面坐的自然是裴悠然和她那位远房表哥。
裴悠然心里很不是滋味,难受得紧。
这难受,源头就是谢牧野那四十多个女人。
再见到谢牧野时,她原本还怕他又发疯,可听说他的遭遇后,却是既痛快又心酸。
心情复杂得很!
扭头瞥了一眼在身边呼呼大睡的远房表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这时,车外的人声传来,轻轻掀开车帘一角,望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裴悠然忽然有点茫然,她这一趟,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正出神,外面飘来一句议论:
“诶,那个不是前江夏公的夫人吗?怎么也在这些女人堆里?”
“……”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扎进了裴悠然心里。
是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一刻,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
昌平宫中,谢宴坐在王榻上,盯着医师给谢牧野把脉。
“王上……”
医师其实不必细诊,有些病,看脸色就能猜个七八分。
这位前江夏公,面白如纸,唇无血色,浑身透着一股虚浮之气,眼眶下更是两团青黑。
“直说无妨。”谢宴挥袖示意他大胆说,就算人没救了也不怪他。
“那……请王上先恕臣无罪。”医师说完这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前江夏公……身体过虚,长期服用壮阳药物,元气大损,加上陈年旧伤未愈,恐怕……恐怕……”
这老头,一到关键处就卡壳,还得谢宴催着说。
“恐怕活不过今年了啊!”
“砰!”
医师说完最后一句,额头紧贴地面,生怕谢宴动怒。
谢宴有什么可怒的?这反而正中他下怀。
明年伐陈,一统天下。
伐陈的由头,自然要从那四十个妇人身上扯起,但动机还稍显不足。
如果这时谢牧野再死了……那可是国仇家恨,师出有名。
谢宴心中暗喜,脸上却还得摆出悲痛万分的表情。
让医院多配些好药,好好照料,并严令此事不得外传。
不过对自己媳妇,就不用瞒着了。
当晚,福安提着盏小灯笼在昌平宫外候着,人瘦得像竹竿似的,去了一趟王室园林后,倒是沉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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