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预兆那般,天空中铅灰色的云层终于承载不住重量,雨点开始渐渐砸落。白鸟岩背着小明里,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紧赶慢赶,终于踏入藤泽镇边缘时,庆幸地松了口气。当两人走进小明里家那栋简朴却温馨的小屋,合上屋门的刹那,屋外的雨势猛然变大,转瞬间化作了滂沱的雨幕,哗啦啦的声响冲刷着屋顶瓦片,仿佛要将整个小镇淹没。
得益于白鸟岩提前拿出了自己的深蓝色羽织罩住了小明里和他自己,两人身上除了衣物边缘和肩膀有些微湿意,并未真正淋透成狼狈的落汤鸡。小明里脱下略湿的鞋子,赤着脚丫,小脸上写满了急切和担忧,拉着白鸟岩就往里屋跑。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推开里间虚掩的门扉,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尘封的气息传来。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了床上那位面容苍白憔悴的妇人。她显然睡得很浅,被推门声惊动,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女儿明里安然无恙的身影,这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宽慰,但当目光触及女儿身边那个陌生、高大而年轻的男子时,瞬间被不安与疑惑填满,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妈妈!你别动!”小明里立刻扑到床边,语速飞快地解释,“这位是白鸟岩大哥哥!我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坡扭伤了腿,是大哥哥背我回来的!大哥哥是好人!”
听完女儿的解释,明里妈妈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一些,但依旧带着病中的虚弱和歉意,声音细若游丝:“原……原来是这样。真是太感谢您了,白鸟先生……” 她依旧试图撑起身子表达谢意。
“您快躺着,不必起身!”白鸟岩连忙上前一步,阻止了她的动作,声音温和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微微欠身,“在下白鸟岩,冒昧打扰了。刚才明里受伤,我恰巧在附近,她伤了腿,这才将她送回。”
他看着妇人枯槁的病容,想到在意识空间中兑换的药丸有很神奇的效果,便从置物袋中小心取出一颗蜡封的黑色药丸。“是这样的,明里妈妈。我离家前,我的师傅担心路途艰险,给了几颗说是对疗伤祛病颇有奇效的药丸。我看您身体欠安,不知……” 他话未说完,目光真诚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决定。
明里妈妈的目光在白鸟岩清澈坦诚的双眼和女儿写满期待的小脸上转了转。想到自己缠绵病榻,女儿小小年纪便要为生计和她的病奔波劳碌,今日甚至差点遭遇不测……一股深深的愧疚和想要尽快好起来保护女儿的强烈愿望涌上心头。她不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弱却带着坚定:
“白鸟先生……劳您费心。这药……我吃。待我好起来……我一定会认真做工……偿还您的恩情……”
白鸟岩摇摇头:“不必挂怀。若能帮到您,便是这药用对了地方。”他接过小明里从厨房端来的温水,小心翼翼地将那颗药丸喂入明里妈妈口中,又喂了她好几口温水送服。
药丸下肚不过盏茶工夫,奇妙的变化发生了。明里妈妈苍白灰败的脸上竟然渐渐浮现出一丝淡淡却真切的生气,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感觉一股温和而坚定的暖流从胃部向四肢百骸扩散,驱散了骨髓深处的寒意,那如同压在心口的巨石般的沉重感也在一点点消融。沉重的眼皮再次闭上,这一次,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很快沉入了真正安稳的睡梦。
“大哥哥!”小明里惊喜地压低声音,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看!妈妈的脸色好像好多了!药……药真的有效!”
“嗯,”白鸟岩也松了口气,眼中带着笑意,“看来师傅给的药确实有效。也许明天一早醒来,你妈妈就能感觉轻松许多,甚至下床走动也说不定。”鳞泷师傅的药能止住断臂的血、能压制鬼爪之伤,对普通人的顽疾有奇效,也在情理之中。
“真的吗?!太好啦!”小明里激动得小脸通红,眼中的光芒如同夜空点亮的小星星。
......
雨声哗哗,敲打着小小的窗棂。屋子里的气氛却变得格外温暖。
“大哥哥,我去帮你烧洗澡水!你一身汗肯定不舒服。等会儿我再做饭!”小明里跃跃欲试,想着要好好招待这位恩人。
“小明里,”白鸟岩温和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你腿上有伤,别乱动。你去烧水,烧好了你先洗个澡。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试试看吧。”他可没忘了小家伙腿上还有伤。
“不行不行!”小明里急了,“大哥哥是客人,怎么能让你……”
白鸟岩笑着打断她,语气不容商量:“我想让明里试试我的手艺啊,小明里去烧热水,烧好你先洗澡。而我呢,负责用你家里的食材,试试做一顿‘特制晚餐’。等你洗好澡出来,应该就能吃饭了。等吃完晚饭,我再去洗澡。”他看了看小明里还有些湿漉漉的裤腿,“就这么说定了。”
小明里看着白鸟岩温和却坚定的目光,乖乖点头,一瘸一拐却努力加快速度去厨房烧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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