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高坐十三春,朝堂尽是“打工人”。
亲政三年忙躺平,终究活成背景板。
如果把东晋朝堂比作一家濒临破产的集团公司,司马衍同志大概是史上最“省心”的CEO——十岁接班,二十三岁“卸任”,在位十三年,一半时间是被权臣“托管”的傀儡,另一半时间试图亲政,结果活成了公司年报里“感谢领导关怀”的客套话。
这位晋成帝,名字里带个“衍”字,仿佛注定了他的人生要“敷衍”到底。《晋书》说他“少而聪敏,有成人之量”,翻译过来就是:这孩子小时候挺机灵,看起来像个能扛事的——但请注意,这是史书对幼主的标准客套话,就像你妈夸邻居家孩子“这娃真乖”,心里可能在想“还好不是我家的”。
公元325年,五岁的司马衍突然被推上CEO宝座,原因很简单:他爹晋明帝司马绍突然“驾崩”,属于典型的“公司创始人意外离世,法定继承人被迫提前上岗”。当时的东晋集团,内有权臣王导、外戚庾亮争权,外有石勒的后赵公司虎视眈眈,用现代话说,就是“内忧外患KPI双不达标”。
司马衍的“入职礼包”堪称地狱级:
- 董事会成员全是老油条:王导是“元老派”,跟着司马家创业的,资格比CEO爷爷还老;庾亮是“外戚派”,皇后庾文君的哥哥,相当于“老板娘娘家代表”;还有陶侃、祖约这些“军功派”,手里握着分公司兵权,谁都不服谁。
- 公司章程是摆设:东晋的“门阀政治”就像公司里的“派系文化”,CEO的指令能不能执行,全看各大股东脸色。《晋书·成帝纪》里说“太后临朝,司徒王导录尚书事,与中书令庾亮参辅朝政”,翻译过来就是:小老板年纪太小,公司暂时由老板娘和两位副总共管——说白了,司马衍就是个挂名CEO,签字权都在别人手里。
这时候的司马衍,活脱脱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每天按时打卡(上朝),坐在工位(龙椅)上听前辈们吵架,偶尔被点名问“小司马你觉得呢”,只能乖巧回答“按王副总说的办”“听庾副总的没错”。有一次,王导和庾亮为了“是否削减地方兵权”吵到面红耳赤,小司马衍吓得当场哭了,事后庾亮还得哄他:“小老板别怕,这是正常工作交流。”——这场景,像极了部门会议上被领导夹在中间的你。
职场老油条都懂:当权力真空时,“少说话多微笑”是保命法则。司马衍把这招玩得炉火纯青。
庾亮掌权时,想搞“改革”,削藩集权,结果逼反了苏峻、祖约,史称“苏峻之乱”。叛军打进建康(总部大楼)时,司马衍被当成人质,叛军将领苏峻一把将他拽到御座上,当着面骂庾亮“奸臣误国”。换个血性点的皇帝,可能当场就得喊“来人啊”,但司马衍没慌——他才七岁,淡定地说:“苏将军辛苦了,有话好好说。”(《晋书》载:“峻大会百官,逼帝升太极前殿,峻登御座,帝正色谓峻曰:‘苏峻突入,宫卫不防,何也?’”)
这波操作堪称“职场求生教科书”:不硬刚,不表态,先认怂保命。后来陶侃、温峤起兵平叛,救回司马衍,他第一件事就是给平叛功臣发奖状,陶侃加官,温峤晋爵,至于庾亮这个“闯祸精”,他也没追责,只说“庾副总是好心办了坏事”——典型的“和稀泥式管理”,反正权力不在自己手里,没必要得罪人。
王导二次掌权后,司马衍更省心了。王导是“老好人”风格,信奉“无为而治”,说白了就是“只要公司不倒闭,啥都好说”。有次司马衍问王导:“全国一年财政收入多少?”王导答不上来;又问“粮食储备够不够?”王导还是不知道。换个想干事的皇帝,可能当场就得撤他职,但司马衍哈哈一笑:“王公办事,我放心。”(《世说新语》载:“成帝问丞相王导:‘今岁收几?’导曰:‘未知。’又问:‘仓廪几?’导曰:‘未知。’”)
这不是傻,是聪明。在“门阀共治”的东晋,CEO的“存在感”太强反而是危险的。司马衍就像个合格的“吉祥物”,按时出席活动,配合拍照,不抢戏,不添乱,愣是在刀光剑影的朝堂上活过了“托管期”。
十五岁那年,司马衍“亲政”了——按现代话说,就是“实习期结束,正式接管公司”。朝野上下还挺期待,毕竟《晋书》吹他“聪敏”,以为能等来个“中兴之主”。
结果呢?他干了三件事,件件透着“摆烂”:
一、 搞“形式主义”:下令“减轻赋税”“安抚流民”,文件发了一堆,落实全靠地方官自觉。有大臣上奏说“地方官贪污严重”,他批了个“知道了,严查”,然后就没下文了。这就像老板在会上喊“今年要降本增效”,转头就忘了,全靠员工自己卷。
二、沉迷“个人爱好”:他喜欢书法,尤其擅长隶书,还跟大臣比赛写字,赢了就沾沾自喜。有次王羲之进宫汇报工作,他拉着人家聊了一下午书法,把正事全忘了。这就像CEO整天在办公室研究咖啡拉花,把签合同的事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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