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的心沉了下去。“不要离开村子”,这几乎是变相的软禁了。他站起身,努力维持着平静,向几位领导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他却感觉浑身发冷。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憋闷和一丝恐慌涌上心头。他为了根据地出生入死,屡立奇功,到头来,却因为无法言说的秘密,受到了自己人的怀疑和审查?
“龙兄弟!”赵大虎跟了出来,一把拉住他,走到院子角落,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愤懑,“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王翰和老雷怎么会来?他们怀疑你?凭什么?没有你,咱们能那么轻松干掉鬼子别动队?能救出‘蒲公英’?能把小鬼子耍得团团转?”
龙渊看着赵大虎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苦涩。他摇了摇头:“大虎哥,别激动。组织上审查,也是必要的程序。我的来历……确实有些说不清楚的地方。”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不就是个家传的宝贝吗?这年头,谁家还没点压箱底的玩意儿?”赵大虎不以为然,“我看你就是太实诚!要是俺,就编个更玄乎的,就说梦里神仙送的!”
龙渊苦笑,赵大虎的直肠子和无条件信任,让他感动,却无法解决根本问题。他低声道:“大虎哥,谢谢你的信任。但我确实……有些事情,现在没法说。请你相信我,无论我的过去如何,我现在,未来,都绝对是和同志们站在一起的,我的心,是向着我们的队伍,向着这片土地的!”
赵大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俺信你!龙兄弟!你放心,张主任心里也是有数的!肯定是有什么小人嚼舌根,或者是程序上的问题!俺去找张主任说理去!”
“别!大虎哥!”龙渊赶紧拦住他,“这个时候,你去找主任,反而不好。我相信组织会调查清楚的。我没事,清者自清。”
劝住了冲动的赵大虎,龙渊独自一人回到住处。关上门,他靠在土墙上,缓缓滑坐在地,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胸口的葫芦传来温热的波动,似乎在安抚他。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它,意识沉入那片混沌空间。
空间内,因为“千年槐木心”的持续滋养,显得平和了许多。但那团代表“情报信念”的光团,此刻却似乎感应到了他低落和委屈的情绪,光芒微微波动,不再如之前那般纯粹稳固。
他忽然想起陈默的提醒——“谨守本心”。现在,考验来了。来自自己同志的怀疑,无疑是对他“本心”最直接的冲击。如果因此产生怨恨、疏离,甚至动摇,那是否正意味着,他的“信念”还不够坚定?他与根据地、与同志们之间的连接,还存在着脆弱的环节?
“是因为我始终藏着秘密,所以无法真正融入吗?”龙渊在心中自问,“还是说,作为一个穿越者,我潜意识里,终究无法完全将自己视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
他回想起矿井下的白骨,回想起与赵大虎、小陈并肩作战的场景,回想起张主任那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回想起“礁石”同志在绝境中传递出的信念……
不!不是这样的!
他的抗争,他的愤怒,他的喜悦,都是真实不虚的!他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穿越者的身份是事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心不属于这里!
审查固然令人难受,但这恰恰说明组织纪律的严肃性!在残酷的斗争环境中,保持内部的纯洁和警惕,是生存和发展的基石!自己身上确实有疑点,接受审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审查本身,而在于自己如何面对!
是因此心生芥蒂,消极应对?还是更加积极主动,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和价值?
答案不言而喻!
龙渊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迷茫和委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光芒。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决定,不再被动等待。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通过这场来自同志的考验!
他不能说出穿越的秘密,但他可以用更多的行动和贡献,来填补身份上的模糊地带!他可以对葫闹闹的能力进行更深入的探索和总结,将其系统化、理论化(当然是符合这个时代认知水平的“理论”),主动向组织汇报,展现自己毫无保留的态度!
同时,他要更积极地参与到根据地的各项工作中去,不仅是战斗任务,还包括建设、宣传,真正地与这片土地和人民融为一体!
想到就做。龙渊立刻找来纸笔(根据地稀缺的资源),开始将自己对葫闹闹能力的理解和运用心得,尽可能清晰地记录下来。他将其描述为一种对“气”、“势”、“信息”的独特感知和引导能力,侧重于其对抗“邪恶”、“混乱”秩序的特性,弱化其过于超自然的色彩,并强调了这种能力对集体信念和正确目标的依赖性。
他还详细梳理了自黑风峪相遇以来,自己所参与和了解的所有战斗、事件经过,包括每一个细节,主动呈交,以供组织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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