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揉皱的锦缎,温柔铺展人间。西天晚霞橘红与鎏金交织,将门前小河染成流动的橘红绸缎,水流叮咚如拨银弦,绕着小院缓缓流淌。
清沅被院中的花香唤醒,揉着惺忪睡眼,小脸红扑扑的,缠着妈妈撒娇:“妈妈,我想去河边散步嘛!”
清沅内心:饭后散步,还能去玩禹珩哥哥做的秋千,太好啦!
她家依河而居,河清冽见底,院东杨树林枝叶舒展,木制秋千静静悬在林间——那是禹珩特意为她所做,粗麻绳结实,桃木坐板光滑温润。
妈妈笑着应允,清沅提着裙摆蹦蹦跳跳奔向树林。晚风穿林携草木清润,她脚一蹬地,秋千悠悠升起,荡得高时似触晚霞,耳边是风声与树叶私语,惬意极了。
忽然,身后传来陌生的潮湿土腥味,压迫感让她心头突突直跳。她刚要呼喊,一张布满皱纹、缀着青色鳞片的脸突然凑到眼前。
“啊——”哭喊声划破林静。清沅手脚并用地跳下秋千,边跑边喊:“禹珩哥哥!救命!”
“别怕!我在!”禹珩瞬间现身,高大身影挡在她身前,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怀抱温暖坚实,驱散恐惧。
禹珩内心:还好来得快,没让她受伤害。
他指腹轻擦她的泪水,语气温柔:“没事了,灵儿,哥哥在。”
馨月循声赶来,看清黑影忍不住笑:“龟丞相?您怎这般模样现身?把小公主吓坏了!”
黑影显形,是穿青色长袍的龟丞相,背微驼,脸上鳞片透着憨厚。禹珩嘴角勾笑:“龟丞相,您怎会来?”
“老臣得知小公主安好,忍不住来看看。”龟丞相挠头,面露不好意思。
清沅从禹珩怀里探出头,含着泪珠怯生生问:“龟丞相?”
“小公主不记得老臣了?”龟丞相声音低落,“从前您在东海,最爱骑在老臣背上看珊瑚礁……”
禹珩连忙打圆场:“丞相,灵儿转世记忆未醒。”
龟丞相愣了愣,随即摆手:“不碍事!老臣奉龙王命,来送贺礼!”他掏出淡粉色锦袋:“这是千年蜜桃精,好吃补身,还能滋养神魂。”
清沅接过锦袋,清甜香气扑面而来,欢喜地贴身系好:“谢谢龟丞相!”
清沅内心:父王竟记得我爱吃桃子,好暖心!
禹珩打趣:“就这一袋?”
龟丞相急了,又摸出一片蓝光鳞片:“这是小公主的逆鳞,能调动四海龙族兵力!”
“龙族至高兵符!”馨月震惊,“东海龙王竟舍得送来!”
龟丞相郑重递过逆鳞:“危难时可保平安。老臣走了!”他深深看了清沅一眼,慢悠悠融入暮色。
清沅握着温润的逆鳞,笑得眉眼弯弯:“禹珩哥哥,父王和龟丞相都好疼我!”
禹珩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温柔:
禹珩内心:九海的守护从未缺席,我的灵儿从不孤单。
此后,小院惊喜不断:变色珍珠手链、夜明花摆件、自动梳理的玉梳……禹珩说,这都是父王的心意。清沅常坐在夜明花旁,想象父王望人间的模样。
一日午后,清沅荡秋千时,灵力突然躁动,逆鳞剧烈颤动。天际阴沉,狂风卷落叶,小河暴涨,东海方向传来巨兽咆哮。
“怎么了?”清沅不安拉住禹珩。
禹珩凝重望向东海:“玄水妖尊破印而出,觊觎你的水之源!”馨月筑起光盾:“他擅长操控浊水,当年被你父王封印。”
“父王会不会有事?”清沅攥紧逆鳞,声音带哭腔。
“你父王镇守龙宫,”禹珩将她护在身后,燃起龙火,“逆鳞有东海之力,加上你的水之源,定能击退他!”
浪尖上,玄水妖尊黑袍裹着浊水,阴鸷笑道:“交出水之源,否则人间与东海皆成泽国!”
禹珩祭出火龙,却被浊水扑灭。馨月的光盾渐渐开裂。清沅看着枯萎的草木、哭喊的村民,体内灵力爆发。
清沅内心:我不能让大家受伤,不能让父王失望!
她高举逆鳞,稚嫩声音坚定:“不许你破坏东海!”
耀眼白光从逆鳞迸发,与水之源交织成纯净水幕。浊水节节败退,草木复苏,玄水妖尊惨叫着被封印。
清沅脱力靠在禹珩怀里,小脸苍白。禹珩欣慰道:“灵儿,你做到了!你长大了!”
馨月擦去她的汗水:“小公主成了真正的守护者,你父王定会骄傲!”
夜里,清沅梦见黑袍身影温柔摸她的头,那是父王的模样。她知道,父王的守护藏在逆鳞、夜明花中,待她独当一面时,父王定会跨越碧波,来看他长大的小公主。
小院的夜,夜明花荧光闪烁,小河流水叮咚,诉说着跨越山海的守护,在岁月中静静流淌。
夜明花的荧光如碎星散落,将小院缀成梦幻星河。清沅靠在禹珩肩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逆鳞,眼底满是对东海的向往:“禹珩哥哥,你再给我讲讲九海水域的故事吧,讲讲我和你的过去。”
禹珩抬手拂过她的发顶,目光落在夜明花的荧光中,渐渐变得悠远,声音温柔如晚风拂过水面:“很久很久以前,鸿蒙初开,天地间只有一片混沌的水域。就在这片水域中,诞生了九海的第一位主人——我们的阿爹,龙祖九海龙王。他是鸿蒙间第一条白色巨龙,鳞片如千年寒玉,龙须似流光金线,一念可引四海潮生,一念能定九海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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