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阳光透过 “晚香斋” 的玻璃门，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林默早早来到店里，刚推开木门，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芝麻香 —— 苏晚已经在烤今天的第一炉蟹壳黄了。他放下背包，习惯性地走到操作台旁，拿起笔记本，准备记录今天的生产数据。
“早啊林默，” 苏晚戴着隔热手套，正将烤好的蟹壳黄从烤箱里取出来，金黄的蟹壳黄冒着热气，“萌萌也快到了，她昨天说今天要再练几遍起酥，想把速度再提一提。”
林默点点头，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近半个月的蟹壳黄产量和销量：自从李萌萌掌握起酥技巧后，蟹壳黄的日产量从原来的 80 个提升到了 112 个，足足增加了 40%，而销量也跟着水涨船高，每天不到中午就能卖完。他在最新一行写下 “9 月 12 日，预计产量 115 个，目标销量 115 个”，笔尖顿了顿，又在旁边标注了 “注意把控酥皮厚度，确保口感稳定”。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默抬头一看，是父亲林建国。林建国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刚买的新鲜蔬菜。他是 “晚香斋” 的老顾客，也是林默的父亲，只是自从林默提出用数据化改造传统糕团制作后，他就很少来店里了，偶尔来一次，也总是对林默的新方法冷嘲热讽。
“爸，您怎么来了？” 林默有些意外，连忙放下笔，迎了上去。
林建国 “嗯” 了一声，目光扫过操作台，看到上面摆放的电子秤、温度计，还有李萌萌昨天落在店里的平板电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路过，顺便给你带点蔬菜。” 他说着，将布袋子递给林默，眼神却不自觉地停留在操作台上。
苏晚连忙从烤盘里拿起一个刚烤好的蟹壳黄，递到林建国面前：“林叔，刚烤好的蟹壳黄，您尝尝？萌萌现在做的蟹壳黄，比以前更酥了。”
林建国接过蟹壳黄，指尖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他低头看了看，蟹壳黄的表面金黄均匀，芝麻撒得也整齐，轻轻咬了一口，酥皮在嘴里化开，发出 “咔嚓” 的轻响，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忍不住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收起表情，淡淡地说：“还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能保持这个味道。”
就在这时，李萌萌背着背包走了进来，看到林建国，连忙笑着打招呼：“林叔好！” 她走到操作台旁，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平板电脑，打开了之前林默为她做的起酥教学 PPT。PPT 上详细记录了起酥的每一个步骤，还配有图片和视频，甚至标注了每个步骤需要注意的细节，比如 “擀皮时力度要均匀，避免厚薄不一”“折叠时要对齐边缘，防止油酥溢出”。
李萌萌一边看 PPT，一边拿起面团，开始练习起酥。她先将面团擀成圆形，然后按照 PPT 上的步骤，均匀地铺上油酥，再慢慢卷起，每一个动作都有条不紊，比之前熟练了不少。偶尔遇到不确定的地方，她就停下来，对着 PPT 仔细比对，直到确认无误后才继续操作。
林建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李萌萌的动作，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年轻人学传统手艺，只会凭着一股热情瞎折腾，却没想到李萌萌会用这么 “死板” 的方法 —— 对着 PPT 一步一步地学，连擀皮的力度都要参考上面的建议。可看着李萌萌手里的面团在她的操作下，渐渐变成了层次分明的酥皮，他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动摇。
“这 PPT 是谁做的？” 林建国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林默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是我做的。萌萌刚开始学起酥的时候，总是掌握不好技巧，我就把每个步骤都拍下来，做成了 PPT，还标注了需要注意的数据，比如面团的厚度要控制在 3 毫米，油酥的重量要精确到克，这样她学起来能更清楚。”
林建国 “哦” 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却没有离开，依旧站在一旁观察着李萌萌的操作。他看到李萌萌每擀完一次面团，都会用尺子测量厚度，确保符合标准；每铺完一次油酥，都会放在电子秤上称重，误差不超过 1 克。这样的 “较真”，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学做糕团的样子 —— 那时候，师傅也是这样手把手地教，每一个步骤都要求做到极致，只是那时候没有这些先进的工具，全靠经验和手感。
“林叔，您看我这次起的酥怎么样？” 李萌萌终于完成了一次起酥，拿着做好的酥皮走到林建国面前，笑着问道。
林建国接过酥皮，轻轻捏了捏，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的层次，他又用手指轻轻拨开，酥皮层层分明，没有粘连的地方。他点了点头，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一些：“还不错，比上次我来的时候好多了。不过，你在卷面团的时候，力度还可以再轻一点，这样烤出来的酥皮会更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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