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光脚走到书桌前坐下，坐姿慵懒随意，“冲着我来的，不会伤害到你们。”
“你！”察觉到自己声音过于厉色，霍凡深呼吸调整，压下情绪接着说，“冲你来的也不行啊，咱们相处这么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说这么隔阂的话。”
霍凡从浴室拿出吹风机，走向江琳，在她身后站定，边插插头边没好气地埋怨。
吹风机轰鸣中，霍凡指尖突然触到她后脊弹痕。“这是怎么…….”
话未说完，江琳已戴上降噪耳机。
头发被吹干，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霍凡看着镜子里瘦削的姑娘，修长的脖颈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他眼中心疼之意流露。
江琳适时打破氛围，她对着通过镜子看她的霍凡，比了个中指。
霍凡气笑了，一把将她头发揉乱，“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要不要给你换个离家近的私立高中，笃德中学我听说挺严的。”
“不用，就这个挺好，毕竟是我好父亲花了钱的。”说这话的语气十分淡然，江琳梳着头发接着说，“我的手是一个隐世神医治好的，我拜了他为师，这三年一直跟着他学中医。”
霍凡指尖无意识摩挲她发梢分叉：“那刚才的枪击是？”
“你知道老头为什么隐世吗？”江琳挑眉反问他。
霍凡不明所以，“为什么？”
“仇人太多。”江琳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比如给毒枭头子续命时，顺手下了慢性毒药。”
可是霍凡脸上却满是质疑，他试探着开口，“听说笃德中学的钢琴室，去年换了施坦威。”
江琳梳齿突然折断在打结的发间：“锯了当柴烧倒是好燃料。”
放在桌面的手机适时响起，还没等触碰到，视频通话自动被接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霍凡的虹膜在视频冷光中极速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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