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苏宁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梦里。
她正置身于一个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房间。
眼前,是一个身材好到爆炸的男人。
古铜色的皮肤,宽肩窄腰,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像是经过上帝之手最精心的雕琢。
尤其是那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
还有那性感迷人的人鱼线。
简直了!
苏宁感觉自己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
嗯?
手感紧实,温热有力。
她胆子大了起来,整只手都贴了上去,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感受着那完美的纹理和惊人的弹性。
太棒了!
这手感,好到不行。
就在她准备更进一步,探索一下人鱼线以下的神秘地带时……
“哗啦——!”
一盆冰冷刺骨,还带着一股子酸臭味儿的液体,从她的头顶兜头浇下。
透心凉!
心飞扬……个屁!
苏宁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死懒婆娘,赔钱货,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敢睡,是想把全家人都饿死吗?”
尖利刻薄的咒骂声,像是一根钢针,狠狠刺入她的耳膜。
苏宁被冻得浑身发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黏糊糊的。
油腻腻的。
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脚臭味。
洗脚水?
她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不是她那温馨舒适的单身公寓,而是一张布满了深刻皱纹、嘴唇削薄、眼神刻薄到了极点的妇人脸。
妇人手里还拎着一个豁了口的木盆。
显然,刚才那盆“提神醒脑”的洗脚水,就是她的杰作。
这是谁?
这是哪?
拍恶搞视频吗?现在的整人节目都这么重口味了?
苏宁茫然地环顾四周。
土!
到处都是土!
土坯砌成的墙壁,黑乎乎的,墙皮还在往下掉渣。
头顶是稀稀拉拉的茅草,几缕刺眼的阳光从破洞里钻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身下躺着的,也不是她那柔软的席梦思大床,而是一堆发黑发硬、散发着霉味的破棉絮。
“还敢瞪我?”
那妇人见她睁着眼发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干枯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苏宁的额头。
“我告诉你苏宁,你爹和你哥死在山里了,这个家指望不上男人了,你要是再敢偷懒耍滑,信不信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苏宁?
她不是叫苏宁吗?
不对,她也叫苏宁,但……
“啊——!”
一股钻心的剧痛猛地从大脑深处炸开。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像是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
一个同样叫做“苏宁”的古代农村姑娘,短暂又糟糕的一生,如同快进的电影,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好吃懒做,打骂弟妹。
偷鸡摸狗,村里人见人嫌。
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订了门亲事,结果还没过门,未婚夫就淹死了,又背上了克夫的名声。
爹和大哥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半个月前进山打猎,至今未归,村里人都说,八成是喂了狼了。
而眼前这个泼她洗脚水的刻薄妇人,是她的二婶,王氏。
记忆融合带来的剧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王氏骂骂咧咧地又说了几句,看她抱着头在“床”上打滚,以为她是装的,不屑地“呸”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一家子丧门星,晦气!”
过了许久,头痛才缓缓退去。
苏宁撑着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
她穿越了。
穿成了这个声名狼藉、处境凄惨的古代恶女苏宁。
她缓缓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重新打量这个所谓的“家”。
家徒四壁这个词,简直是为这里量身定做的。
屋子里除了一张缺了腿的破桌子,一个裂了缝的大水缸,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件像样的家具。
角落里,一个头发枯黄、衣衫褴褛的女人正抱着一根小木棍,面无表情地啃着,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是原主的娘,一个痴傻了多年的可怜女人。
而在另一边的墙角,两个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的小萝卜头,正紧紧地抱在一起,躲在阴影里,用一种惊恐又畏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那是原主的弟弟和妹妹。
苏宁和他们对视了一眼。
两个小家伙就像受惊的兔子,猛地一缩,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
他们在怕她。
苏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
就在昨天,原主因为肚子饿,抢了弟妹手里最后半个黑面馍馍,还把他们两个都推倒在地。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米缸前,伸手揭开木头盖子。
空空如也。
只有缸底一点点混着沙石的米糠。
完了。
彻底完了。
爹和哥失踪,生死未卜。
娘亲痴傻,生活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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