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晨光越过拾光巷的老槐树,斜斜地落在咖啡馆的窗台上。林夏推开店门时,带着凉意的风裹着槐树叶的清香飘进来,拂过 “记忆墙” 上奶奶的照片,让相框边缘的灰尘轻轻晃了晃。她习惯性地先往吧台内侧看 —— 昨晚空了的牛奶碗还摆在那里,碗底的四瓣花符号在晨光里泛着浅痕,像谁用指尖轻轻描过的印记。
“该给盆栽浇水了。” 林夏轻声说,转身走向窗台。之前李姐送的两盆玉露长得精神,佛珠吊兰的藤蔓也垂到了窗沿,唯独那盆从巷尾移栽的薄荷,前几天因为忙着整理菜单,她忘了浇水,叶片都发蔫了,边缘泛着淡淡的黄,她还心疼了好一阵,想着要是救不活,就再去巷尾摘几株补种。
可走到窗台前,林夏突然停住了脚步 —— 那盆薄荷的模样,和她昨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原本发蔫的叶片舒展开了,泛着鲜活的绿,更让她惊讶的是,盆栽中央竟冒出了三株嫩绿的新芽,芽尖顶着小小的露珠,在晨光里亮得像碎钻。新芽的茎秆细细的,却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刚冒出来没多久,连周围的土壤都带着点新鲜的湿润感,不像前几天那样干裂。
“怎么会……” 林夏蹲下身,指尖轻轻悬在新芽上方,不敢碰,怕惊扰了这突如其来的生机。她明明记得,前天只浇了小半杯自来水,土壤还是之前从巷尾挖的普通泥土,不算肥沃,甚至因为长时间没照料,盆沿都结了层浅白的盐碱,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冒出这么精神的新芽?
林夏的心跳轻轻快了些,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株最外侧的新芽。
指尖刚接触到叶片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清凉感就顺着指尖爬了上来 —— 不是清晨露水的冰凉,也不是普通植物叶片的温润,反而像上次橘猫尾巴扫过吧台桌面时,留下的那道透明痕迹的清凉感,轻得像一缕呼吸,却又清晰地留在指尖,慢慢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不是普通植物该有的触感。
她赶紧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股清凉,低头看时,指尖上竟没有沾到任何叶片的汁液或灰尘,干净得像没碰过任何东西。林夏盯着那三株新芽,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线索:橘猫眼睛里的淡蓝光、摄像头里的空白片段、牛奶碗上擦得干干净净的痕迹、橘猫尾巴留下的透明清凉痕迹…… 现在,又多了这盆 “无因冒新芽” 的薄荷盆栽。
这些线索像串珠子,慢慢在她心里连成了线。
她想起奶奶的旧日记,赶紧从吧台抽屉里翻出来,快速翻找关于薄荷的内容 —— 在第十页,奶奶写着:“薄荷喜阴,忌燥,晨露浇之最佳,寻常照料,难见新芽。” 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薄荷叶片,旁边标着 “需待灵韵至,方得生机”。
“灵韵”?林夏盯着这两个字,心脏漏了一拍 —— 奶奶当年也提到了 “灵韵”,和形容橘猫的词一模一样!她再看日记里的日期,是二十年前,刚好是白发奶奶说奶奶给她银杏书签的年份。难道这盆薄荷,从二十年前就和 “灵韵” 有关?
她又想起小时候,跟着奶奶在咖啡馆玩,奶奶总是把这盆薄荷摆在窗台最内侧,说 “它怕吵,要安静待着”,当时她以为是奶奶随口说的,现在想来,或许奶奶早就知道这盆薄荷不普通,只是没告诉她而已。
林夏再次蹲到盆栽旁,仔细观察 —— 除了三株新芽,老叶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之前发蔫的叶片,边缘竟慢慢舒展开了些,颜色也从枯黄变成了淡绿,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机;垂在陶盆外侧的藤蔓,原本干硬得像铁丝,现在却变得柔软,轻轻搭在窗台上,甚至有了点要缠绕窗台栏杆的趋势。
她伸手摸了摸藤蔓,同样感受到了那股淡淡的清凉感,比新芽上的更弱些,却真实存在。藤蔓被触碰时,轻轻晃了一下,不是风吹的,因为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店里连一丝风都没有。那晃动更像是…… 主动的回应,像在确认触碰它的人是谁。
“你…… 也和橘儿一样,有灵韵吗?” 林夏轻声问,声音轻得怕惊扰了盆栽。没有回应,只有淡淡的薄荷香飘了过来,比平时浓了些,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不像普通薄荷的清冽,反而像奶奶煮的薄荷茶里,加了点蜂蜜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昨晚橘猫进店时,似乎朝着窗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橘猫会不会是在看这盆薄荷?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林夏站起身,把窗台上的其他杂物 —— 奶奶留下的旧花盆、装薄荷种子的玻璃罐、她小时候画的蜡笔画 —— 轻轻挪开,给薄荷盆栽腾出更大的空间。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窗台在店外一侧,虽然有屋檐挡雨,可风吹日晒的,万一盆栽出点什么事,她都没法及时发现。
“还是挪到吧台里吧。” 她嘀咕着,小心地抱起陶盆 —— 陶盆比她想象中轻些,土壤的重量似乎没那么沉,抱起来时,能隐约感觉到盆底传来一丝极淡的暖意,不像陶瓷的冰凉,反而像揣着个小小的暖炉,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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