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个和咱关系近的组长刚偷偷传上来……说那两个人很神秘,开完会就走,没透露身份,口气很硬,像是……像是上面来的!”李斌的声音带着哭腔。
“边缘村……韩辰!!”王德贵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想到那个被他停职的年轻人,眼神变得极其凶狠怨毒,“妈的!肯定是那个小杂种搞的鬼!他手里肯定有东西!捅上去了!我早该想到!早该把他……”
他像一头掉进陷阱的困兽,在弥漫着茶叶味和恐惧气息的办公室里徒劳地转着圈,眼睛血红,猛地停下,眼中闪过一抹极端狠厉的凶光:“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让他再乱说话!那些凭证……对!原始凭证!必须拿到手!或者……毁掉!”
镇政府档案室的管理员老钱,是王德贵的远房表亲,一向唯王德贵马首是瞻,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油条。
深夜,万籁俱寂,档案室的值班室里,老钱打着哈欠,正准备锁门回家,王德贵和李斌阴沉着脸,像两个幽灵一样溜了进来,带来一股冰冷的寒意。
“老钱,把去年和今年所有扶贫项目、专项资金的所有原始凭证账册,全部找出来!县审计局明天一早临时要突击调阅,我们先拿回去核对一下,免得明天出纰漏。”王德贵语气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老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疑惑:“审计局?没接到办公室通知啊……这不符合程序吧?”
“内部电话紧急通知的!非常时期!你懂什么!赶紧的!耽误了大事你负得起责任吗?”李斌在一旁不耐烦地呵斥,眼神凶狠。
老钱被两人的气势吓住了,不敢再多问,心里嘀咕着,只好颤巍巍地找出几大本厚重的、散发着陈旧纸张和墨水味的凭证账册。王德贵和李斌手忙脚乱地抱起账册,像抱着烫手山芋,匆匆离开档案室,甚至没留意到窗外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韩辰留了个致命的心眼!他之前就担心凭证会被做手脚或销毁,不仅在U盘里扫描备份了所有关键页码,还偷偷在几份最关键的问题凭证的夹缝空白处,用极细的签字笔做了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极其隐蔽的标记!
王德贵和李斌躲在王德贵反锁的办公室里,连夜翻找,冷汗直流,终于找到了那几份涉及李斌冒领的凭证。李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精心伪造的替换页,手忙脚乱地想要偷梁换柱。
“等等!”王德贵眼尖,猛地按住李斌的手,指着原始凭证上那几乎看不见的、用极细笔尖划出的奇特划痕标记,眼皮狂跳,声音发颤,“这……这他妈好像被动过手脚!韩辰那个小畜生太鬼了!这标记……换掉恐怕更会留下破绽!说不清!”
“那……那怎么办?”李斌也慌了,拿着假凭证的手都在抖。
王德贵眼神一狠,脸上掠过一丝疯狂的狰狞:“一不做二不休!毁了!弄成意外!火灾!对!就说是线路老化失火!”
他们手忙脚乱地将那几本关键凭证拆开,将那些要命的页面撕下来,揉成一团,又觉得这样不保险,太明显。李斌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啪嗒啪嗒打了半天才点燃火苗。
就在这时,档案室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正是悄悄潜伏回来、想查看凭证是否安全的韩辰!他看到了里面晃动的、不正常的火光和人影!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韩辰目眦欲裂,也顾不得隐藏,猛地拍打窗户,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王德贵和李斌吓得魂飞魄散!李斌手一抖,打火机掉落在堆满纸张的地上,火苗瞬间引燃了地上散落的几张废纸和表格,火势借着干燥的纸张和木质桌椅,呼地一下窜了起来!浓烟顿时滚滚而出!
“妈的!被他发现了!快跑!”王德贵惊骇之下,也顾不上灭火了,保命要紧,拉着吓傻了的李斌就想从后门跑。
火势蔓延得极快,浓烟刺鼻!
“救火!档案室着火了!快救火!”韩辰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希望能惊醒值班的人,一边毫不犹豫地踹开档案室的前门(王德贵他们慌乱中并未锁死前门)冲了进去!他知道,这些凭证是扳倒他们的关键证据,绝不能烧毁!
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剧烈地咳嗽,眼泪直流。他脱下单薄的外套,拼命扑打着已经开始燎原的火苗,想要抢出那几本被拆散、散落在地的凭证账册。
王德贵和李斌踉跄着跑出后门,回头看到韩辰竟然不要命地冲进了火海,两人脸上都闪过极致的恐惧和狠毒。
“不能让他出来!不能让他拿到东西!”王德贵歇斯底里地低吼一句,恶向胆边生。
李斌会意,竟然丧心病狂地转身,将档案室的后门从外面猛地关上,还顺手找来一根平时用来顶门的粗木棍,死死地别住了门栓!要将韩辰困死在里面!
“韩辰!你他妈自己找死!就别出来了!给老子死在里面吧!”李斌隔着门狰狞地咒骂一声,和王德贵仓皇逃离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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