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水瞅了一眼架子上的兽皮,那皮子边缘都磨破了,看着有些年头了:“说不定是开春下的山,也可能是换了别的山头打猎!”
正说着,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得晃了晃,栓子吓得一缩脖子,声音都劈叉了:“师傅,不会有野兽来吧?比如熊瞎子或者野狼啥的?我娘之前跟我说,雪夜里的老林子太不安全啦!……”
陈江水抄起灶边的粗木柴——那是他刚进门就瞅见的,顶门杠用,结实得很。
他走到门边往外瞅,风雪小了些,但天已经黑透了,外头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风“呜呜”叫,号鸣似的。
“你这小子,听你娘讲瞎话听多了?有火有狗,啥野兽敢来?”
栓子手里攥着黄豆,“嘎嘣嘎嘣”嚼着,眼睛亮了:“师傅,这黄豆真香!比俺娘炒的还好吃!”师傅!您也吃呀!
陈江水笑了:“我牙口不好,你们吃吧。”
大黑吃完黄豆,蜷在灶边打盹儿,尾巴还时不时晃一下。
屋外的白毛风还在刮着,但屋里的火“噼啪”响着,嚼黄豆的声、断断续续的唠嗑声,混在一块儿,倒透着股说不出的暖。
陈江水瞅着俩徒弟的模样,心里琢磨:这趟山没白来,让俩小子见识见识山里的规矩,知道“互助”俩字咋写——老辈人留下的屋,留下的粮,不就是盼着后人能在难处里相互搭把手嘛。
雪还在不停地下着,但屋里的暖意,早把外面的寒气挡得远远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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