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裹着青草香钻进厨房时,南栀正踮着脚往玻璃罐里装草莓果酱。围裙上印着的小恐龙歪着脑袋,是她上周让星阳画的——孩子说“妈妈做果酱的样子,像恐龙妈妈守着蛋”。商御霆系着同款恐龙围裙,正站在流理台边打鸡蛋,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三年前为她挡子弹留下的)。
“大叔,你打鸡蛋要轻点儿!”星宇举着塑料恐龙跑进来,尾巴扫过商御霆的手背,“不然蛋清会哭的!”
商御霆低头笑,指尖沾了点蛋清抹在星宇鼻尖:“那恐龙妈妈要骂我了。”
南栀转身,看见星月抱着粉色的小野餐篮晃过来:“妈妈,我的篮子里装了小兔子毛巾!”
“我们星月的篮子最可爱。”南栀捏了捏她的脸,把装果酱的罐子放进篮子,“等下野餐,我们用这个抹面包。”
公园的梧桐树下,南栀铺好格子野餐垫,把果酱、三明治、水果摆成小太阳的形状。星宇举着恐龙玩具在垫边“巡逻”,星月蹲在旁边捡梧桐叶做标本,星阳则抱着画本,说要画“爸爸妈妈和恐龙的野餐”。商御霆坐在南栀身边,拧开矿泉水瓶:“爸妈说下午过来,带了外公钓的鱼。”
“外公的鱼最鲜。”南栀咬了口三明治,目光落在星宇身上——孩子正把恐龙往果酱罐里塞,“星宇,别碰果酱,等下抹面包。”
“知道了!”星宇撅着嘴,把恐龙拿出来,却在碰罐子时滑了手,果酱溅了一点在他手背上。
半小时后,星宇突然蹲在垫边,小手按在肚子上:“妈妈……我肚子痛……像有蚂蚁在爬……”
南栀的心跳瞬间停了半拍,冲过去抱起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刚才的果酱?”
“就……就碰了一下……”星宇抽抽搭搭,额角渗出细汗,“然后就想上厕所……”
南栀把他抱到旁边的长椅上,解开他的裤腰,指尖按在他的腹部——没有红肿,但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摸出随身携带的微型试剂管,蘸了点星宇手背上的果酱残渍:“是‘花生过敏原+神经毒素’的混合剂,针对性极强——星宇对花生轻度过敏,毒素会放大过敏反应,引发急性肠胃炎。”
“旧派的‘过敏陷阱’。”商御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脱了外套,袖口沾着果酱,“我让暗刃查了公园的监控——刚才有个穿管理员制服的男人,趁你不注意往果酱罐里加了东西。”
保健室的医生给星宇打了抗过敏针,半小时后孩子的腹痛缓解。南栀握着星宇的手,指尖还在抖:“他们怎么知道星宇对花生过敏?”
商御霆坐在她身边,把一杯温牛奶塞进她手里:“你去年带星宇去儿科体检的报告,被人泄露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份资料,“旧派买通了医院的内鬼,拿到了星宇的过敏史——这次是要让你愧疚,让你觉得‘连孩子都保护不好’。”
南栀想起去年体检时,医生特意提醒“星宇对花生要小心”,没想到居然被人利用。她摸着星宇的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商御霆,我好怕……怕自己连孩子都护不住……”
商御霆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指腹蹭去她眼角的泪:“不怕。我已经让暗刃端了旧派在城郊的窝点,那个管理员招了——是小叔的弟弟许诺给他二十万,让他‘给商太太一点教训’。”
傍晚,一家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外卖披萨。星宇举着披萨喊:“爸爸!这个芝士比妈妈的果酱还香!”
商御霆揉了揉他的头,把一片青椒递到南栀碗里:“医生说你最近累,要多吃蔬菜。”
星月抱着恐龙玩具凑过来:“妈妈,下次我也要保护你!我要学武功!”
南栀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妈妈教你。”
回去的路上,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她想起早上的果酱罐,想起星宇蹲在长椅上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后怕。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匿名短信:“下一个,是你肚子里的皇室种。”
南栀的手一僵,抬头看向商御霆——他正闭着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似乎睡得很熟。她轻轻把手机放下,摸了摸肚子,那里的小丫头正在踢她。
商御霆突然睁开眼睛:“怎么了?”
南栀摇摇头,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没什么,一条垃圾短信。”
商御霆握住她的手,把一枚用恐龙爪子做的吊坠戴在她脖子上:“有我在,没人能碰我们的孩子。”
深夜,南栀坐在书房里,翻看着星阳的画本——孩子画了幅“恐龙妈妈打坏人”,恐龙的爪子踩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旁边写着“保护妈妈”。她摸着画纸,想起今天的果酱陷阱,突然明白:所谓“安稳”,不过是有人替你把风雨挡在外面。而她的“有人”,就是商御霆。
这时,暗刃首领的电话打过来:“商总,旧派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想联系皇室里的人,嫁祸给您。”
南栀握着电话,指尖泛白:“我知道了。”
商御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
南栀回头,看见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牛奶:“旧派想嫁祸给皇室。”
商御霆走过来,把牛奶塞进她手里:“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证据——明天就召开记者会,揭露旧派的阴谋。”
南栀喝着牛奶,看着商御霆的侧脸。灯光下,他的轮廓像块坚硬的玉,却藏着对她所有的温柔。她知道,明天还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他,有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怕。
第18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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