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听上去十分不可思议，但又有着一定的可行性。
不过姜谦听后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方法，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了，危险性也大大提高。
“能确定一个准确的地点吗？这种随机的方式，危险性太大了。”
陶书瑶闻言，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能，要想确定一处准确的地点，还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做到的。
不过姜师弟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蚀血乱符的力量也有限，就算是随机，我们出去的位置也不会太过离谱，大概仍然在越国境内，不会偏离太远。”
姜谦闻言，心中稍安，如果还是在越国境内的话，危险性倒是降低了不少，不过被玄阳谷发现的概率也会更大。
但他有着玄龟敛息术在手，在越国这片广大的区域中，要想摆脱玄阳谷的追踪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思索再三，姜谦终于同意了陶书瑶的合作请求。
见姜谦点头答应，陶书瑶也松了一口气，而后二人便开始商谈一些破开空间壁垒的细节。
商谈好后，二人便告别，各自离开了。
他们没有选择一起行动，毕竟真正的合作是在几日之后，此方天地剧变之时，这中间的过程没必要一直待在一起。
两人身上各自都有秘密，分开确实更好一点。
不过二人也并不是没有联系，陶书瑶给了姜谦一张特殊的蚀血乱灵符，用来交流信息。
这期间，二人需要各自收集信息，来决定最佳的破开空间壁垒的位置。
天地剧变之时，空间壁垒的削弱虽然是全方面的，秘境中各处位置的空间壁垒都被削弱，但有些位置的空间壁垒却更弱，破开也要相对容易一些。
找到这些位置，便是二人这几天当中的主要任务。
分别之后，陶书瑶往东，姜谦往北，继续深入丛林。
现在玄阳谷那处营地的状况，姜谦并不清楚，但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那名御虚宗的金丹修士很显然已经盯上了他，而宗门的两位金丹长老他也拿不准他们的态度。
这样的状况下，远离是最好的选择，贸然回去，只怕会更糟。
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与陶书瑶合作的事，回去也只是增加之后离开的烦恼。
在丛林间奔行了一段时间后，姜谦仔细感知一番后也没有发现有人追踪的痕迹，便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寻了一处隐秘的山洞之后，姜谦用巨石封住洞口，进入其中，盘坐下来开始仔细疗伤。
将蚀血乱灵符的力量散去后，身体中突然涌现的疲惫痛苦之感瞬间将姜谦吞没。
之前他一直都在靠蚀血乱灵符硬撑，现在蚀血乱灵符的力量散去，他真实的身体状况便一下子表现了出来。
长舒一口气后，姜谦取出疗伤丹药，开始打坐恢复。
《青元丹经》迅猛运转，丹田中几乎见底的灵力，也再次渐渐汇聚起来。
疗伤恢复的同时，姜谦也开始在脑海中复盘今天的一切。
从使用造化紫气加持青元灵焰击杀那名沈家金丹开始，一直到后面与陶书瑶相遇，都在脑海中认真回想了一遍。
回想完毕后，姜谦心中的那丝疑惑，更加严重。
自从他用蚀血乱灵符击杀沈家的追兵后，他的心中便出现了一丝疑惑。
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着一丝不对劲。
“你为何如此平静？”
沈闻之前追问他的那句话，再次在姜谦脑海中回荡。再加上后来陶书瑶对他的评价，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对。
陶书瑶没有说错，姜谦的性情确实有些冷漠，不然前生也不会一直孤身一人，但他也并非真正的绝情之人。
姜谦自问，若是真有至亲或好友遇难，他定然会出手相助，这点毋庸置疑。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是极不愿成为一名绝情冷漠的修士。
但在与沈闻敌对之时，他心中却并无一丝犹豫，相反却是极其的冷静。
那时表现出的冷漠平静，竟让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丝陌生，似乎，那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姜谦了。
那时为何如此平静？说实话姜谦自己也不太清楚，因为他当时并未正面回答沈闻的问题。
而现在要是让他再次面对沈闻，尽管结果一样，他都会斩杀沈闻，但他的内心绝不会如当时那般平静冷淡。
至少，也会叹息一声。
而且，还有一处奇怪的地方，那便是他使用蚀血乱灵符的力量时，并未出现卷轴中记载的相关负面影响。
那些负面影响，在他身上仿佛全都消失了一般。
姜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只好先放下，待自身状态恢复，再利用蚀血乱灵符作一次实验。
终于，过了近五个时辰后，姜谦自身的状况终于恢复到了先前的水平。
运气吐纳一番后，姜谦便取出了一张蚀血乱灵符，引导出其中的乱灵之力，来进行一些验证。
黑红色的光芒再次从姜谦身上亮起，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迅速充满了姜谦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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