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事，也是好事？
被污染入体的后果王长安从资料之中看到过不少案例，他都已经做好了终生不能使用超凡力量的后果。
甚至更严重一点的瘫痪被监禁，也属于他的预料之中。
但现在说还是一件好事，这是怎么回事？
“污染，也是超凡力量的一种，这算是一种力量上的特殊选拔。”
孙行看出了王长安眼神之中的疑惑轻声解释道。
“猩红超凡初次降临，大部分人都没有通过最初的力量选拔，而通过的那些人，就是现在被称作超凡职业者的你们。”
“而第二次选拔，就是对污染的抗性和融合的能力。”
“撑不过去，堕落成为猩红怪物，变成猩红地狱的温床。”
“而撑过去的，污染会被这些人吸收融合一部分，成为强化身体的基本，这是经过大量的实验和观察之后得到的具体事实。”
听着孙行的话，王长安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量的实验和观察，他能够想象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别担心，我们之前被查的严，没有机会进行任何的人体实验，都是从真知会那边的到的情报，他们进行的人体实验比你想象的更加残忍。”
孙行继续说道。
“意思是，我现在已经撑过了第二阶段？”
王长安开口询问道。
“第二阶段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种过程贯穿整个超凡力量的使用过程和晋升过程。”
“尤其是晋升，超凡力量的进阶是对于更多力量的容纳，污染也会随之而来，而且是更加深入的污染。”
“最为恐怖的是，这种污染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很多人表面上撑过去了晋升，但人格已经完全改变。”
孙行的话王长安十分认同，他每次使用超凡力量，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检查一次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孙行不再停留，转身带着其他研究员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门外，几个年轻的研究员小心翼翼的跟在孙行的身后。
他们从猩红爆发之后就一直跟着孙行，这个老头并非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
自从秘密人体实验开展之后，他就成为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先行者，做事狠辣隐藏人性，这都是他们看在眼里的事实。
“孙老师，这种事情告诉零号人物，真的好吗？他可是某个组织的未知研究产物。”
一个研究员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是研究产物没错，但他也是个人，我已经没有了人性，不能看着我们继续创造出来更多没有人性的怪物。”
孙行叹了一口气。
踏上这条路，他就注定成为一个背负罪恶的人。
孙行的想法很单纯，他和鹰派的那些人背负的罪恶越多，留给人类的美好就越多。
几个研究员沉默不语，默默的跟在孙行的身后离开了医院。
王长安躺在病床上，他已经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首先是身体的力量，他现在的咬合力已经超过了一条成年鬣狗（不是），肌肉的爆发力量甚至能够让他在挥拳的时候打出气爆声！
只是力量的增加让他的动作稍微有点失衡，但身体的掌控能力，对于他这个小偷来说不是问题。
稍加训练，他就完全掌控了增加的力量。
然后来到了超凡力量，经过上次调查局的事情，王长安发觉自己的力量上限维持在偷窃二十次职业者的程度。
但现在，他的超凡力量增加了不少，之前偷窃二十次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
现在的他回到当时的场景，是完全有余力利用力量将自己偷窃完成转移！
“算是因祸得福，只是情绪的空缺越来越多了……”
王长安叹了一口气，之前的他还会因为这种事情感觉到恐慌，但现在他连恐慌的情绪都没有。
似乎一切，对他来说都变得不是很重要。
算了，会变好的。
王长安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但真的会好吗？
思考的时候，病房的大门打开，两个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掩盖了面孔，臃肿的防护服也看不清两个人的身形，但光看眼睛，王长安就认出了这两人是自己的父母。
“躺好吧，这是你的专治大夫给你的配药，按时服用。”
母亲的声音从口罩下方传来，王长安伸出手接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猩红的力量从他的手中一闪而过。
两根分别来自他父母的头发丝落在他的手中，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微笑的看着他们二人。
父母的眼睛透过防护服的面罩，似乎也带着笑容，但这个笑容十分陌生。
王长安已经不在意这种陌生感的来源，一切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第二天，经过了孙行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王长安终于离开了医院。
“第一次离开这地方的时候我的预感就没有错误，我还真是这地方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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