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用不了。是巧合呢,还是……”
楚侑天摇头,“一个巧合可以叫巧合,两个巧合,那一定不是巧合。”
怎么他们一发现敛尸房的尸体是杜知文而不是陈耀辉,陈家立刻就被灭门?而且凶手还极为讲究,每一具尸体的创口,放血的刀口全都分毫不差,此乃常人所能及?
而且这些尸体没了头颅,张月旬的“点香问魂”就没法儿用。
这一连串的行为,仿佛是在阻止他们弄清楚杜知文和陈耀辉因何身份互换。
既然陈家人都死了,那能弄清楚杜知文和陈耀辉谁是谁,就只有……
张月旬、李简放、楚侑天三人齐声道:“太学!”
吩咐好手底下的人看好案发现场,楚侑天当即和张月旬她们赶往太学。
太学紧靠皇城北门,紧邻国子监和宗学,离陈侍郎的宅子有些距离,赶马车再快也得花上半个时辰。
张月旬三人索性动用轻功,飞檐走壁,比半个时辰少了半柱香抵达太学。
三人被眼前所见之象震惊——
太学的大门口,两百多颗人头排对排垒起,成了一个三角的形状。
血腥味熏天。
“数目对上了,所以,这些头颅被凶手弄到这儿来,摆成这样,是要干嘛?”张月旬歪头,不解。
她舔了一下发干的唇,又说:“为什么非得摆成三角呢?难道是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不会塌下来?”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李简放提议道。
“好!”
张月旬和楚侑天二人齐声应道。
太学的门,张月旬一根手指轻松推开。
门后,又是一排又一排的头颅搭建成一个三角塔,一个木偶站在塔尖,嘴巴一张一合。
有戏腔唱词——
怨恨冲天才无处用,才无处用苦自知。
人说春风暖,吹得鲜花开满枝。
我说春风恶,扫尽香花落污泥。
如今文章科首登金榜,都付流水叹唏嘘。
徒负满腹状元才,胸怀古今万卷书,眼看青云已有路,谁知烟锁道路迷。
仕途竟成南柯梦,大好明珠埋污泥。井中人形苦凄,似龙困在浅水池。
天颖今日如孤舟,恨煞载舟覆舟都是你……
“阿放,他唱啥呢这是?”
“白字戏《三脱状元袍》的戏词。”
“白字戏?哪儿的呀?”
“岭南那一带的。”
张月旬“哦”的一声拖长尾调,右手握拳砸向左掌心,“杜知文可不就是岭南人嘛!”
她刚说完这话,塔尖上的木偶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笑得真难听,闭嘴!”
张月旬一声冷喝,木偶竟然真的乖乖闭上嘴。
不过,木偶眼眶里的珠子却滴溜溜转个不停,嘴角诡异地勾起一抹笑。
“张月旬,我认得你,西南的红三张家第三十九代传人,你师父是张灵儿。”
“所以?”
“你别坏我好事。”
“你的好事?是什么?你又是谁?”
“嘻嘻嘻……你猜咯——”
张月旬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一把抓住木偶,本想好好拷问一下这木偶,不曾想她刚抓到木偶,木偶便没了生气,恢复了死物该有的样子。
在木偶的背后,张月旬发现了一张黄符。
多年江湖的她,早已练就了一双能在黑夜视物的眼睛,虽说不如白日看得清楚,但也不要紧,这张黄符上画了什么,她看得相当清楚。
“附身术?”
张月旬心里有了数。
“小白脸,让你的人把案发现场看好,我们得去一趟皇宫,悄悄的。”
“悄悄的?”
“我可不想被逮住,带去狗皇帝跟前审问,见了那狗皇帝,我还得给他下跪,老娘可不干。膝下有黄金,不跪!”
“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要去皇宫?”
张月旬抬手,把木偶背后的黄符给他看,又划拉一下给李简放看。
“找赤阳,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
“好,随我来。”
楚侑天对张月旬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离开之时,武德司的人正好赶到。
马灿回禀道:“大人,属下以陈侍郎的宅子为点,向四周搜查开,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属下实在想不通,这凶手是如何躲过巡城的士兵,将这么多的头颅搬来这里摆放?”
“里头还有。”
“这!”
“做你们该做的事。”
“是,大人!”
吩咐下去之后,楚侑天速速带张月旬她们入宫。
他是武德司指挥使的身份,不用令牌,光是这一身的官服,足够让守门的侍卫闻风丧胆,不敢阻拦。
国师赤阳现居钦天监,楚侑天对皇宫每个角落了熟于心,去钦天监更是闭上眼都能走到。
所以,这一路极为顺利。
钦天监外的宫人不敢拦下楚侑天,甚至一见到这尊杀神,立刻像个乌龟似的把头缩起来,当做看不见也听不见,任由楚侑天他们大马金刀地闯入钦天监内。
国师赤阳正会周公,被楚侑天一把从床上拽起来,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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