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然最后看了一眼那篇报道，两眼放空：“谁知道呢……”
两人坐在S记茶楼里，点了一桌早茶餐点。
苏菲娅在国外被西餐荼毒的不轻，刚回国，见什么都馋。顾然然看着她不顾形象的大嚼汤包，庆幸两人是坐在包房里。
等馋劲儿过去了，苏菲娅才放慢速度，一边剥虾一边诧异：“要说你们两人也真够呛，磨蹭到现在都没有确定关系。”
“我跟他只是合作……”
“够了够了，拉倒吧你，处理别人的事情干脆利落，怎么到了自己就拎不清？”苏菲娅摇头叹息，“晓儿啊，你扪心自问，慕非夜对你如何？”
“还可以吧。”
“还可以？他对你那么上心的程度叫‘还可以’，你是不是没有心呐？”
顾然然撇开脸：“我们之间的事很复杂，就算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有的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顾然然抬眼看着她，苏菲娅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你有什么遗憾。”
她说的是她和东至洋的事情。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想大大方方的告诉东至洋，她很欣赏他，喜欢他，而不是等人不在了，自己像个丧家狗一样出国疗伤。
顾然然知道苏菲娅的用意是好的，但是目前……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苏菲娅见她冥顽不灵，再劝也是没用的，只好作罢。吃掉了手上的虾，她把包里的一沓照片递给顾然然：“你看看，晓儿，这是我去R国时在图书馆里拍的，也不知有没有用。”
“多谢，你有心了。”
顾然然接过照片翻看，都是一些武士家族的文献，一般情况下并不对外开放，照片是很厚的一沓，看得出拍了很久，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线索，顾然然就把照片收起来：“我拿回去慢慢看。”
“行。”
“对了，”顾然然看到她手上戴了花花绿绿的戒指，并没有东至洋的那枚，就压低了声音问她，“怎么不见那枚戒指？”
苏菲娅也压低声音回道：“我又不傻……东至洋可是戴着戒指逃出来的，我哪儿能带着它到处招摇啊，所以我把它改造一下。”
说着，她把脖子上挂的一个大珍珠吊坠取下来，两手一旋，顾然然这才看出来，那珍珠内里是空的，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戒指。
那枚戒指正好就卡在珍珠空槽里。
顾然然由衷道：“你可真会藏东西。”
苏菲娅一仰头，很是自豪：“那可不。”
说着，她神色又暗淡下去：“晓儿，你在国内这段时间，有没有查出来谁是凶手？”
顾然然的神色也黯淡了：“没有。”
“是嘛……”苏菲娅笑了笑，“没有就没有吧，咱们慢慢查，不着急，就不信还找不到那狗娘养的。”
吃过早饭之后，苏菲娅和顾然然就分道扬镳了，顾然然要赶回慕氏报道，苏菲娅也累的不行，要回洞庭别墅好好睡一觉。
顾然然情绪不对，慕非夜也跟着心情不好。打卡之后，慕非夜没有让她进办公室，给她分了一堆杂活，事情不难，但就是繁杂。
梁秘书把这些事派下来的时候，还亲自过来跟顾然然打了个招呼。
“顾小姐，你不要见怪，慕总今天好像心情不好，这些事情如果你不乐意做，我可以叫人过来帮你。”
“不必了，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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